“我呸,放你的狗屁。”富贵被他这番话恼怒不已,立马反驳道:“如果不是你们强押我们老百姓,平日里还不断苛待我们,我们会出逃?”
“胡说,明明是你们平日里不好好干活。”王西苟知道眼前是什么局势,当即耍赖着。
“啪!”
惊木堂被重重一敲,司马越打断了他们的争吵道:“王西苟,现在他们二人举报你们强押百姓,苛待他们,还打死了他们当中的一员,甚至还说你们买办苦役,这些你认不认?”
王西苟双眸一转道:“冤枉啊,这些都是这两个刁民冤枉我的,甚至是我们整个工地上的官兵都在那好好管理修建宫殿,哪里来地这些罪证之说。”
五仁和富贵被王西苟这一番耍赖简直气笑,富贵走上前,二话不说地拉起两个人身上的伤和烙印道:“你说我们冤枉你?这些鞭伤是不是你弄的?另外这烙印是不是也是你们弄的?我们两个拥有民籍的良民怎么会有这服役的烙印?还有那死的工人也可以去工地上查一查。”
因为如果从民籍变为奴籍和贱籍,需要本人签字画押,所以工程上被强制拉过来工人的户籍几乎都没怎么变过。
富贵又从袖口中掏出一张印有官府的私印的纸张,呈现在大众的面前:“这是我们第二个月来工程因为实在受不了工地上的苦役,便从你那买办替役的证券,你还敢否认吗?”
王西苟一愣,顿时忘记了他们身上有烙印以及这证券一说,此时也不知道如何狡辩。
此时富贵将这证券让人呈递在司马越的面前,司马越一扫内容,尤其是看到了那枚私印,双眸之中的怒意逼人,一旁的杨讯也不敢说话。
台下的富贵转过身子还想上前争辩的时候,五仁将他一拉,示意他来。五仁走上前来望着王西苟一字一句道:“王队长,除了刚刚我兄弟说的情况,还有你时常受命将工地上的上等玉石和上等金丝楠木以及一些名贵玉器运输到京郊的一处正在修建的府邸处,这是为什么呢?据草民所知那里可是摄政王的新府邸啊?”
此话一落,顿时引起现场轩然大波。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震惊地望着这王西苟,紧接着一个个脸上都变成了愤怒无比的表情。
司马越此时也已经被气地上气不接下气的。
“你住口,你一个小小的工人知道什么?别在这里胡说八道。”王西苟一瞬间也呆滞在那,而后很快回过神怒意冲冲地狡辩着。
“呵!我胡说八道,若是让人去查下那块京郊府邸里头的东西,不就是一目了然了吗?”五仁望着王西苟躲避的神色冷笑一声,继而又道:“另外我和富贵有一天晚上可是在你喝醉酒的时候听说,这工地上的玉窑金砖和金丝楠木上报朝廷的时候都做的可是假账啊?”
哄咙一声!
现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望着王西苟,露出了震惊万分的表情。
毕竟,今日的案件可是一次又一次地震碎了他们的三观,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这些简直就是吸血虫,专门过来吸我们这些老百姓的血啊,这些狗官就应该下地狱去。”门外的老百姓又是再一次破口大骂道。
“就是,这些个狗官就应该一个个拉过去下地狱去,整日算计着我们老百姓了。我呸,一个个的简直是不要脸了。”
“不要脸,简直是不要脸,都是读过书的人,不把心思放在建设国家,让国家强大上,却日日把心思放在坑害老百姓身上。”
“唉,出了董绍和萧生策这两个大贪官,恐怕整个朝廷都不行了,和先帝那一会一比,简直就是没法比啊。”
“就是他们就应该下地狱去,活在这个世界上做什么。”
耳畔老百姓的骂声不断地传入司马越的耳畔里,而且那声音越是越来越难听,这让他整个人的怒意从心底冲到了他的头盖骨,一瞬间让他的双眸赤红至极。
“王西苟,这究竟是不是真的?”司马越坐在高台上愤怒地质问着他。
“大,大人,不是真的,您千万不能相信这两个工人说的话,他们就是在污蔑,就是在造谣啊。”原本是因为有萧生策和工部侍郎王杞做靠山,这王西苟觉地底气十足,无论你怎么说,他都在狡辩和否认,然而五仁的这番话一出,立马让他整个人都慌了。
他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否认狡辩。
“来人,将他给老身拖下去打,打到他招为止。”
司马越根本不想听他的话,更不会相信他一个字的内容,他坐在那冷冷地命令道,一旁的杨讯脸色晦暗,根本没法去阻止什么。
“是!”
两名侍卫走上前来二话不说地将王西苟拖了下去,王西苟一边挣扎着一边否认着自己没有,随着声音渐渐变小,随即又传来了王西苟的惨烈的嘶喊声。
“啊,我没有。”
“啊,我没有。”
“啊,你们别打了,啊,你们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