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秘密抓了孙美瑶的一名部下。
“他交代,是有人花钱请他们出手的,原本走的另外一条路子,但对方临时改了路线这才进了土匪窝。”刘雄道。
“问题有很多啊。
“马奎找的瘪三,这种人本就嘴大不可靠。
“一个从不逛妓院的人,三天两头去,红票但凡在那有个眼线,就可能穿帮。
“还有陆军医院的丁德峰。
“很多地方都有漏洞。
“这一次还是大意了,跟红票打交道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啊。”
吴敬中摇了摇头,感慨道。
“洪秘书的调查放一放,他不可能是红票。”顿了顿,他指示。
“那余则成呢?”刘雄问。
“这次他没参与,泄密的可能性不大。
“还是得深挖左蓝,以及他那个冀北太太。
“佛龛回电了吗?”
吴敬中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
“没。”刘雄道。
“行了,这俩人先放一放。
“马上军调了,二厅派了个什么张罗林负责谈判。
“这种暗戳戳的事陈长捷不待见,推给了咱们。
“这帮大爷屁本事没有,吃喝玩乐是把好手。”
“你去接恰下,就定在法兰西俱乐部吧,住宿、吃喝上顶格的。
“法兰西俱乐部跟市政有合作。
“不是有个汉奸股东吗?让他出钱,他们最乐意出这种风头了。”
吴敬中想了想吩咐道。
顿了顿,他敲了敲扶栏低声嘱咐:
“记住,条子必须写站里的,我回头好找戴老板报销。”
“明白,我立即去办。”刘雄领命退了下去。
“敬中,咱侄女盈雪从英伦回来了。
“小洪这么能干。
“这几个月给咱捞了半座金山,你上次不是说有意撮合下吗?
“正好俩人都没结婚,我看可行。”
梅秋菊磕着瓜子走了过来,唠起了闲。
吴敬中对太太是十分敬重的。
甚至很多站内要事,也会跟她商量。
粤州的酒厂,没写自个闺女名字,而是挂在了内弟梅长山名下,还有好多生意都委托在他旗下。
足见对梅家人的器重。
“你那侄女心高气傲,怕看不上洪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