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可不是吃屎的孩子。”
马奎指了指茶几上还放着的保温桶。
他打开了。
里边是红焖羊肉。
“我从不吃羊肉,她知道,这是给你做的。
“这些天她魂不守舍。
“晚上做梦还叫你的名字,阿娣爱上你了。”
马奎神情有些痛苦。
我这该死的魅力……洪智有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像我这样的人,有今天没明天。
“前些天我跟红票交火,子弹就擦着耳朵飞了过去。
“今天在漕帮码头,上千把斧子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我这条命注定是党国的了。
“老弟,哪天我要不在了,阿娣就交给你了。
“她不错,还没生过孩子,亏不了你。”
马奎布满血丝的双眼浮起浅浅的雾气。
“马老哥,怎么会呢。”洪智有宽慰他。
“走了!”
马奎一扔筷子,戴上帽子,起身走了出去。
洪智有送到门口。
长廊昏暗。
马奎走的很慢。
就像一条受伤的老狗,落寞而孤独。
……
张府内。
对于警察局长李汉元、陆桥山的到来,张四爷早有预料。
待人看了茶。
张二少送上两扎银元,李汉元收入口袋,径直起身离开。
他只收钱。
警察局和漕帮的联系,向来是陆桥山处理。
“老陆。
“码头仓库有杨文泉的军火,这要漏了出去,不是你我能承担的。
“要怪就怪你们那位马队长不长眼。”
张四爷语气冷淡,显然没把马奎当回事。
“我知道。
“说实话,接二连三砸了手艺,我都不好意思登你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