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匠祖哪句话打动了太初魔尊,反正一番商谈过后,匠祖便和太初魔尊达成了共识。
太初魔尊一脸兴味地问道:“匠祖费尽心思来帮我忙,这算不算是背叛天庭?”
匠祖的态度依然是那么云淡风轻:“没什么背不背叛的,我只是为地心聚魂灯而来罢了,无关你是什么身份,要干什么。”
太初魔尊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匠祖果然够通透啊。”
匠祖没再搭理他,说到底,她的特立独行只是内在性格使然,并不是对天庭有什么不满,更别说是要报复天庭了,只是她有自己想做的事,而太初魔尊又恰巧有那件她一直梦寐以求的法器,所以才会选择合作。可以说,但凡匠祖自己能复制出地心聚魂灯,现在都没太初魔尊什么事。
太初魔尊也无所谓她什么态度,反正交易嘛,能达到双赢是最好的,匠祖并没有要求先修复她手上的元神再修地心聚魂灯,而是先把地心聚魂灯修好再让他兑现承诺,这已经是相当有诚意了,他也没有理由再多加怀疑。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匠祖想要毁掉地心聚魂灯,所以才找借口接近他,不过地心聚魂灯并不是什么必需品,要不是意外碰到陆其,他都没想要再用呢,为了阻止他的实验特意来毁掉什么的,可能性自然很低了。
就这样,匠祖便留在了太初魔尊这边。她本来就是神龙见不见尾,莫名其妙失踪一段时间也是常有的事,因此炼金所里便没有神仙注意到她已经悄悄离开了天庭。
事情似乎在往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展。
而另一边,由于制作竹心线导致元神受损的郁离在养伤期间意外从太初魔尊的手下那里得知玄墨受了重伤的消息,于是她不顾自身还未痊愈的身体,硬是来到凡间再次作乱。
其实她很清楚,在竹液红线和竹心线都已经失去作用后,自己对太初魔尊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要想报复月老,只能靠自己。
本来她自己的伤都没有痊愈,确实不适宜乱动,可元神受损并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这里没有金液灵泉,她只能靠修炼慢慢恢复。但如今月老在凡间的信徒已经越来越多,眼见已经有着恢复到从前盛况的迹象,要是她不趁着玄墨受伤,那两只畜生都无暇他顾的时候扰乱凡间姻缘,之后恐怕更难报复了。
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在玄墨和银雪都分身乏术的时候出手最合适。虽然竹液红线无法利用,但她好歹可以用美色勾搭男人,让他们对她神魂颠倒不是?之前范晓龙就对她很着迷,既然她能迷倒一个范晓龙,那就可以迷倒一百个范晓龙,只要能扰乱世间姻缘,他还是能给月老惹麻烦的。
实际上,郁离现在还一心想要报复月老只不过是心中执念而已,凭月老现在拥有的信徒数量,想要他因失去信仰之力而死亡是不大可能的,再努力都是白费力气。可郁离好像根本想不到这一点,心里唯一执着的就只有报复。
她本来就生得美,气质又非常清雅,加上现在伤病未愈,整一副病弱西施的我见犹怜模样,在凡间晃荡一圈就吸引了不少男人。她的手段也不新鲜,就是欲拒还迎,吊着那些男人的胃口罢了,可男人偏偏吃这一套,好像只要对方长得漂亮,作一点无所谓,全都可以当成情趣。
男人们被郁离迷得神魂颠倒,即便都是有女朋友或者老婆的人,但美女当前,谁又受得住诱惑呢,于是一个个被带回月竹宫也心甘情愿,哪怕看到月竹宫里有许多“兄弟”,第一时间萌生出的想法也不是气愤羞怒,反而是想方设法要从他们当中脱颖而出。
都是棋子罢了,郁离自然看不上这些人。对一众男人的争奇斗艳,她间或表现出害羞状,间或表现出着急慌张状,间或表现出不知所措状,反正男人们见她这样就会脑补出各种自以为是的故事,然后认为她真正喜欢的是自己,其他人不过是些死缠烂打的癞蛤蟆,所以为了让美人摆脱其他男人的纠缠,他们更需要好好表现才行。
迷惑人心的伎俩就是这样,先要让对方对自己产生兴趣,接着将对方捧成强者,让对方认为自己没有他不行,再来就是适当表现出依赖,让对方的心理产生满足感,就这样一步步引导,对方就会越欲罢不能,最终变成任人摆布的傀儡。
由于郁离的引诱,凡间越来越多的男性失踪,连玄墨和银雪也逐渐从信徒的祈福中听到了风声。
玄墨还没有痊愈,但已经不需要一整天泡在金液灵泉里了。之前怕月老担心,所以他们并没有将受伤的事告诉月老,不过现在需要养伤,他们只能回到香火琳宫,受伤的事也就瞒不住了。
月老倒是没说什么,只让玄墨好好休息,暂时保持着原身状态,不要无谓耗费法力。玄墨自知理亏,当然听话,于是最近他都保持着黑猫的样子活动。
此时他正蜷缩在银雪怀里,眉头上的须须抖了抖就吐槽道:“不会又是郁离搞的鬼吧?她到底要干什么,明知道手段已经被我们识破了还在捣乱,她是太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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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雪见玄墨眉上的须须在动,忍不住就用手指撩着玩,还不大认真地回说:“估计是心有不甘吧,没事,明天我们去看看就行。”
玄墨被银雪撩得挺痒,于是便伸出爪子将她的手指扒拉下来抱在怀里,顺便用脸颊蹭了蹭吃下豆腐,有些担心地说:“上次我们就打不过她,现在我的伤还没好,没办法保护你,如果真要下凡调查,恐怕要再找一个法力高强的神仙跟着我们才行呢。”
可他们又能找谁呢?
法力高强的神仙他们倒也认识不少,只是上生星君、破军星君和阎王几位现在都有任务在身,压根没时间理他们。偃无双倒是有时间,但他的任务就是监察神仙的工作,从身份上就不可能来帮他们。陆其看上去挺清闲,可玄墨赶他走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让他帮忙。元始天尊似乎很适合了,但让天界的帝王当他们保镖,说出去恐怕要被打死。
挑来挑去,竟然没有一个适合。
银雪也为难了,皱着眉说:“如果没有合适的选择,我们还不好贸然下凡呢。”
就在他们无比苦恼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把温柔慈祥的声音:“既然是有姻缘有关的事,你们怎么就没想到找我帮忙呢?”
银雪咻的一下快回过头,看到背后那位真的是月老时眼睛还亮了几分,立马兴奋地喊道:“月老,您来啦!”
月老笑得更温柔了,他摸了摸银雪的脑袋,又轻轻弹了一下玄墨的猫爪子,然后才坐到他们面前,一脸无奈地说:“你们的话我都听到啦,要找帮手的话何必舍近求远?我跟你们去不就行了吗?”
玄墨从鼻子里喷了一口气,十分不以为意:“您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呢,不要来凑热闹啦。”
明明自己才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居然好意思嚣张?月老觉得好笑,伸手就把他的猫头搓揉了十遍八遍,直搓到他头晕目眩才收手笑说:“比起你来,我可健康多啦。况且你们在凡间替我收了那么多信徒,若我再不恢复不就浪费你们一番功夫了吗?”
听到月老已经恢复,银雪的好心情瞬间起飞:“您已经全好了?使用法力后精神也不会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