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昏暗而寂静,只有几盏昏黄的灯光散落着微弱的光芒。季宴小心翼翼地将鹿笙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随后,他转身看向张棋,“你回江家,跟老爷子说一声,就说笙笙今晚喝醉了,我带她回季家照顾。”
张棋迅应声:“好的,宴哥。”话音未落,他已转身快步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季宴坐进驾驶室,目光柔和地落在沉睡中的鹿笙脸上。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指尖传来她肌肤温热的触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他微微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宠溺:“才说了你几句,就跑来喝酒,脾气这么大。”
鹿笙不满地拍掉了季宴的手,咕哝着:“狗男人,走开。”
季宴的手被拍开,却并未生气,反而低低地笑了,那笑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回荡,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
他再次伸手,轻轻握住她挥舞的小手,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脸颊旁,感受到她掌心温热而柔软的触感,心里莫名地柔软了一片。“下次要打就打这里。”
鹿笙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微微睁开眼,迷离的眸子中映着季宴轮廓分明的脸庞。随后,她突然就哭了,晶莹的泪珠沿着脸颊滑落,滴在季宴的手背上,烫得他一缩。她的哭声细碎而委屈,像是被丢弃的小猫,在无人的角落无助地呜咽。
季宴的心瞬间揪紧,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轻柔地为她擦拭泪水,眼中满是慌乱与心疼。“怎么了,笙笙?是哪里不舒服吗?”
鹿笙只是哭,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与不安都倾诉出来。
季宴的心被鹿笙的泪水烫得生疼,他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轻声细语地哄着:“乖,笙笙,不哭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你了,好不好?你想和谁交朋友就交,我再也不吃醋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无尽的宠溺与妥协。
鹿笙的哭声渐渐停歇,只余下偶尔的抽噎,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季宴,“我想吐。”
季宴立刻下车,将鹿笙扶下车。
鹿笙的脸色绯红,眼神迷离,她微微弯腰,双手紧捂着嘴,一副难受至极的模样。
季宴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一手轻扶她的腰,生怕她摔倒。鹿笙终于忍不住,俯身在一旁的垃圾桶呕吐起来。
季宴迅从车里取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动作轻柔地扶起鹿笙,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将矿泉水瓶递到她嘴边,轻声细语:“来,漱漱口,会舒服点。”
鹿笙脸色苍白,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迷离,她顺从地张嘴,任由清凉的水流过口腔,带走一丝丝酒气和不适。
季宴的眼神里满是心疼,眉头微蹙,“下次别再喝这么多了,看你吐成这样,我的心都疼了。”
鹿笙站稳后,眼神中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倔强,红唇轻启:“我要罚你。”
季宴低低地笑了,那笑声在夜色中温柔地荡漾开,他宠溺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纵容:“好,笙笙想怎么罚都可以,但我们先回家,嗯?”
回到季家,季宴步伐稳健地穿过灯火通明的客厅,怀中的鹿笙已沉沉睡去,呼吸均匀而宁静。
季夫人闻声从沙上站起,目光中满是关切:“这是怎么了?”
季宴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没事,妈,笙笙今天多喝了几杯,我先带她上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