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客人看向顾离的表情有些古怪。
强忍着笑，但没有笑出声。
顾离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手里有枪，现在一定不会这么和谐。
“挺好的。”娜塔莎笑眯眯的说道。
顾离指指完好无缺的靶子：“你认真的？”
娜塔莎补充道：“姿势挺好的。”
“多谢挽尊。”顾离放下手枪：“但我不会因此就给你涨工资的，请假也不行。”
“算了吧，你那点工资还不够买一支雪茄。”娜塔莎摆摆手，看似随口问道：“说真的，你的持枪姿势是跟谁学的？”
“跟你。”顾离直言不讳：“刚刚看了你的动作，就现学现用了。”
娜塔莎眯起眼睛：“连我会用食指抚摩握柄的习惯都学去了？”
顾离双手插兜，看着远处其他人的靶子说道：“我的学习能力很强吧，上学那会老师一直夸我来着。”
这是谎言。
很高明的谎言。
双手插兜，是为了不交叉双臂，因为那是不自信时的下意识表现。
看其他人的靶子，是为了目视远方，避免频繁眨眼。
除此之外，控制说话的声音，适当的幽默感，给予肯定的答复……这些都是让谎言变得真实，不易被揭穿的小技巧。
而且就跟刚才的射击动作一样，娜塔莎现顾离的说谎方式明显带着她的“特色”，这让她可以很肯定，顾离只说了一半的真话——当说真话时，表达出真实情感要比撒谎时容易，如果强调真实的部分，则可以更好的掩盖虚假的谎言。
所以……顾离说自己学习能力很强是假的，但跟自己学习却是真的。
现在的她可没有教过顾离任何技能，所以只能是未来的她。
之前没有注意，现在再看，顾离的行为简直处处都有自己的影子。
娜塔莎翘起嘴角，看来自己不仅是拉顾离入伙的人，还很可能是他的so（监管人），甚至顾离开的第一枪都是她教的。
那么，再来测试一下吧。
“对枪不感兴趣的话，换个项目怎么样？”黑寡妇用手指划过顾离的胸膛：“男人的天堂，要跟我一起去吗？”
半个小时后。
老约翰搏击俱乐部。
顾离一阵无语：“男人的天堂？”
“挥拳，战斗，抛开身份和地位，用拳头定胜负。”娜塔莎笑眯眯的说道：“承认吧，男人就是这样的野蛮生物。”
“我觉得你这是刻板印象。”顾离反驳了一句：“那你呢，女人也会喜欢拳拳到肉的格斗吗？”
“我觉得你这也是刻板印象。”娜塔莎耸肩道：“男女平权已经很久了，你的国家不也说过，女人能拥有一半的天空吗？”
“是妇女能顶半边天。”
“对，就是那个。勤劳能干的东方女性在我们这的女孩眼中可是榜样和偶像。”
顾离捂住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