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整件事的所有根源都在于悦身上。
要不是于悦,她也不会死,更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都是于悦害的。
怨念席卷全身,随着陈小姐抬头的动作,她的面颊被黑雾萦绕。
密密麻麻的尸斑争先恐后顺着脖颈爬上来。
等我回过神来,陈小姐已经消失不见,连带地上的肉球。
老李打来电话,问我怎么样,“找到陈小姐没有?”
我皱了皱眉,简单将情况说了一下。
听到我说陈小姐可能去了陈家,老李在筒里的声音微微顿了顿。
好半响,他才重新回应了我句。“好,我一会儿过来。”
挂断电话,我照着陈小姐写下的地址打车来到花园一号。
几经周折,在一处单元楼下找到陈小姐口中的杜林父母家。
杜林父母坐在一处地下室,潮湿的空气中夹杂着下水道通道的臭味。
我掩下心底的不适,慢慢走过去敲了敲门。
半响过后,一名头戴墨绿色头巾的女人从铁门里探出头来。
头发花白,面上满是沧桑。
看到我,愣了一下,张着干裂的嘴唇问我找谁。
我看了她一眼,将跟在身后的杜林拉了过来。
看到久未见面的儿子,杜母立马哭出了声。
一把抱住杜林,埋怨的问他这段时间去哪儿了。
杜林低垂着头,没有陈小姐在身边,他整个人显得很局促。
明明是亲生父母,最爱他的人,可看着下意识后退的杜林,我莫名觉得有些心酸。
从地下室出来,老李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已经到小区门外了,问我在哪儿。
我报了一下地址,几分钟后,老李开着车过来。
昨晚一晚上没睡,他现在的双眼红红的,像骇了鬼似的。
看到我,招了招手,“平安小姐。”
我点点头,走过去,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上。
“司机怎么样?腿没事儿吧?”
听到我问司机的情况,老李叹了口气,“医生说不好弄,小腿上的肉被生生刺穿了。”
“想保命可以,但得截腿。”
没想到这么严重,我皱了皱眉,没再出声。
车来到医院门外,我跟在老李后面走了进去。
陈先生在二楼,此时已经清醒了过来。但是想到昏迷前陈小姐对他做的,还是忍不住后怕。
目光落在我身上,按捺不住激动起来,“大师,您帮帮我吧!”
看着对我前后态度完全不一样的陈先生,我有些疑惑。
听老李说完,我才知道,原来是司机在陈先生醒来后,将后续事情全都告诉了陈先生。
得知我将陈小姐的魂魄赶出了别墅,陈先生才真正相信我是真的有本事。
此时的他看上去面色异常苍白,完全没有了之前盛气凌人的感觉。
抓着我的手,不住哀求,“只要大师肯帮我,让我女儿的尸体入土为安,不管花多少钱,我都在所不惜。”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