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忍不住骚扰韩夫人,然而她居然还在开会。助理说这会议一年就一次,开的周期比较长,谈论的也都是最重要的事,毕竟都是行业大佬。
我只得骚扰繁老头,第三天早晨开始,他也开始紧张了,问我:“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我说:“都三天了,谈什么都该谈完了。”就算嫖也该嫖完了吧?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也不见得。”他安慰我说:“这几年咱们家状况不大好,所以要让一些利出来,降低一下大家的保护费。还要给大家安排一些工作,那些个不听话的,也要趁此机会做掉。所以时间难免长一些嘛……不过都三天了。”
他说了跟白说一样。
繁老头也唉声叹气了一会儿,说:“要不,安插几个女人进去?”
“怎么安插?”
“就是弄几个女支女嘛。”繁老头语气尴尬且猥琐:“现在能进去的只有女支女,还不能让人家现是咱们繁家的,否则整个谈判都要被破坏,毕竟安全问题是中间人的。”
“那您干嘛提这个建议?”我说:“有办法就直说嘛。”
“这位中间人主营就是这个,他们也不跟咱们几个家族合作,毕竟他要赚中间人这份钱。但是他们跟蒲家合作,因为蒲家也有这个生意。”繁老头说:“你跟他们也说得上话,让他们安排一下就是。”
我记得蒲蓝是走私的,但他姐姐蒲萄是做这行的,而且不是在本地。皮肉生意得有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但总不能逼良为娼,因此他们会互相交换,保持一部分流动。因此现在蒲家给那间场所送人,是可以送进去的。
我说:“但我和蒲小姐不熟。”
“你跟蒲蓝总是熟的吧?”
“也不熟。”我说:“何况音音不喜欢我跟他来往。”
“那就算了。”繁老头说:“咱们就再等等吧。”
“没有别家做这个的了吗?”
“有啊。”他说:“可你得知道,不是你只要给钱,人家就肯定给你消息。而是要关系够好,确定你不是来陷害人家的,人才愿意收你这笔钱。爸爸可是清清白白的,从来没有跟这些人有来往。”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难听呢?我也很清白啊!
挂了电话之后,我特意让准易查了查,觉我们的确很少这方面的关系。尤其是要同时满足既给那间高级女支院提供女人,又要和所有开会的家族都没关系,实际上却和我们关系不错这几条的,真的只有蒲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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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还挺坚定,但转眼又是三天,繁音始终没有消息。
韩夫人的会也没有开完,我爸爸那边依然是珊珊姐控制着电话。我感觉所有能帮我的人只剩一个最靠不住的繁老头,而他也很慌,整天给我打电话叨叨叨,因此弄得我更加焦虑。
念念当然也坐不住了,每天都跟我要爸爸。
这些情绪令我本身的焦虑更重,开始考虑要不要联络一下蒲蓝。
第七天时,是林太太的葬礼。
这天原本计划繁音安排,但他还没消息,我只得请繁老头出来安排。
葬礼倒是还算平静,上午下葬后,准易要送他弟弟去新加坡城,但正准备出,医院打来电话,说星星醒了。
于是准易考量了一下,对他弟弟交代了几句,说他得去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