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活鱼。”
“电磁炉旁边有暗门。”
我听他的去找暗门,他在后面叮咛:“一定要捞活的,快死的不要,鲫鱼就好!”
电磁炉旁边的暗门里一片透亮,里面全都是一缸一缸的鱼,有的点灯,有的打氧,还真齐全。
我找到小鲫鱼,捞了几条,出门时又听到蒲蓝的声音:“给我看看。”
我拖着桶给他看,见繁音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蒲蓝扫了一眼鱼,转头继续拔子弹,一边说:“选得不错,先不要杀。去备葱姜盐、烧开水。”
我点头,问:“葱姜在哪儿?”
“外屋啦。”
繁音立刻皱起眉头,使劲“唔”了几声。
蒲蓝也皱起眉头:“他说什么?”
“说不能去外屋。”我估摸着是这意思,余光看到繁音点了点头。
“能去的。”蒲蓝把染血的弹头扔到盒子里,似乎花了很大力气,额头上也渗出了汗水,说话也有些轻喘:“我估计他们看不见那扇门。”
繁音继续“唔”。
我替他翻译:“他说不准去。”
“噢。”蒲蓝还强调:“真的没事。”
繁音还“唔”。
“我不去。”我说:“将就喝吧,就算有葱姜我做得也不会好吃。”
“好吧。”蒲蓝说:“先烧热水,然后杀鱼。杀鱼一定要轻轻的,拍晕就好,千万不要拍死。鱼肚子里面有一层黑色的膜,一定要去掉。之后花刀就可以,然后热锅冷油,油要热油,一定要两面……”
“唔!”繁音一边狂制造声音,一边扭头。
蒲蓝皱起眉:“别动。”
繁音瞪向我。
我问:“给你拿出来?”
繁音点头。
我把他嘴里的毛巾拿出来,可想而知很疼,毛巾都湿了。便顺手擦了擦他脸上的冷汗,问:“要说什么?”
“谁让你这么指使我老婆?”繁音的嘴唇都在哆嗦,恶狠狠地盯着蒲蓝:“一道破汤而已,熟了就行!不喝就饿死!”
我忙说:“没事,他说得也不复杂,反正都是要煮,不麻烦的。”
繁音瞪我。
蒲蓝跟着白了他一眼,松开握着纱布的手说:“一条破胳膊而已,别包了,不要了。”
我忙说:“他给你包得好好的,把麻药都让给你了,你怎么能这样做事呢?”
“你突然跑进我家,后脚房子就被他炸了。”蒲蓝显然也一肚子气:“谁知道你俩是不是故意设计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