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直接把嘴角咧到了耳根,与其说是拿的“纨绔少爷”剧本,倒不如说,他是地主家的傻儿子,看起来就不那么聪明。
温以柘笑得眉眼弯弯:“那当然,大家互通有无,也方便进行下一步查探嘛!”
简不听听了摆了摆手,眼神绕了一圈儿,道:“那就按照现在座位的位置来聊吧,从辛老板开始,顺时针简单聊聊自己的收获,讲解的同时大家也可以传阅线索卡,然后说一下自己下午的调查方向,免得大家的行程撞车,具体的细节我们可以晚上再慢慢聊。”
辛煦整理了一番自己手中的笔记:“我去了傅先生的房间,之前听说傅先生是从魔都远道而来的商人,可我看到的情况并非这样。”
“傅先生虽然是个商人,可是这次来访似乎并未带交易的财物和印章啊?甚至连支票都没有!是因为你此行前来并没有交易的诚意,还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商人呢?”
傅珩之是客人,贴身带的东西不多。
但是找到的东西却都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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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傅珩之的身份,辛煦不是没有打听过,只不过听到的说法是,他是来跟骆岐川谈生意的商人。
可傅珩之的房间里却并未出现大额现金、支票、公章等与他商人身份相符的东西,倒是现了一本被摩挲的有些破损了的圣经,看上去显然已经看过无数次了。
傅珩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淡定回应:“此行我虽然是自己先到了,但是实际上我管理财务的同事也会随行而来,只不过是比我稍晚些罢了。”
“如果交易谈的顺利,他便会带着钱来接应,如果谈的不顺利,或者说是我出了什么事儿,我也能让他及时求援。毕竟段夫人的手段是出了名的狠辣,与她的儿子交易不亚于与虎谋皮,我多些谋划也是情有可原吧?”
辛煦听了又问:“你是基督教徒?”
傅珩之耸了耸肩,唇角带着闲适的笑意:“当然,不像么?”
辛煦点了点桌面若有所指的说:“可是据我所知基督教徒是不吃荤的。”
傅珩之却是半点不被他蒙蔽似的,丝滑的回应他的试探:“酒肉胸中过,上帝心中留!基督教徒可不是秃驴,没那么多讲究!”
{好家伙,这俩人你来我往的,句句话都包含着八百个心眼子!}
{基督教徒的确是不限制吃不吃肉这事儿的,辛大大明显是在炸珩哥!}
{这个圣经出现的的确是蛮奇怪的,跟珩哥这个人设有点不太搭,好突兀的感觉啊?!}
{和尚:不是?没人为我声么?!}
{我也感觉这个圣经很奇怪,而且还经常翻阅,珩哥这反骨二百斤的样子属实不像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
辛煦还在他的房间里找到的东西当然不止于此,他还找到了一个满满当当的弹夹。
“所以你的身上,有枪吧?”辛煦似乎也没指望着上一个问题能让傅珩之露出马脚似的,他看向傅珩之,眉头紧锁。
傅珩之此时依旧是那一身西装和皮鞋,梳着油光亮的背头,看起来俊秀笔挺,温文尔雅。
比起商人,他更像是一个留洋回来的富家少爷。
辛煦此话一出,傅珩之也没有半点儿的惊慌。
反而调整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慢条斯理的说:“孤身一人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刚刚我也说了,冒险与段府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而入住段府,也不亚于进入龙潭虎穴,我带枪在身上只为自保,这与案件并没有什么关系吧?”
{嚯!看不出来啊?!有画面了!珩哥一手捧着圣经一手拿枪可还行!?}
{他既然是来谈生意的,怎么可能连支票和公章都不带?这身份明显有问题吧?他千里迢迢跑过来到底是来干啥的?}
{但是我觉得珩哥解释的很合理啊,他把钱带在身上被黑吃黑了怎么办?段府可是黑老大的地盘儿诶?!}
{我总觉得简姐有点过分淡定了,她好像知道点什么似的?}
辛煦闻言仍是觉得奇怪,对他的怀疑不减反增:“除此之外,你是不是还得解释解释你身上的军队手牒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