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为什么要偷看佩妮的信啊？”克莱尔出了疑问。
莉莉浑身一僵，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钉在了原地。
斯内普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锐利的目光如刀子一般扫向克莱尔。
“我就问问……”又没指责他心爱的莉莉。
克莱尔识趣地闭了嘴，一脸无辜。
斯内普不屑：“难道你就没看过别人的信？”
“像我这么正直的人，当然没……有！”
在斯内普的死亡凝视下，克莱尔最后那一声“没有”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但她依旧抬头起胸，理不直气也壮。
好吧，克莱尔确实经常偷看盖文的信。
不过这不一样，盖文在她面前没有秘密，也从未表现任何不满。
甚至还会夸她，说小姐会关心大人的事情啦？总算有一点大人的样子了。
然而，佩妮的信却不一样，涉及到她的隐私。
想看的时候，也该提前问一声，征求当事人的同意。
克莱尔觉得自己没错。
莉莉苦笑了一下，说：“没关系，这确实是我做的不对。”
她神情有些痛苦：“我只是……我只是想关心她。”
“那段时间姐姐的心情一直很差，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莉莉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睛开始泛红。
克莱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以为，只要我能知道她为什么难过，我就能帮她。于是我打开了那封信……但我错了。”
莉莉声音哽咽，她低着头，像是对自己呢喃，“这是我做过的最蠢的事。如果能回到过去，我绝不会那样做。”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沿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衣领上。
“看了就看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斯内普皱着眉，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
“这样不好。”克莱尔神情严肃地看着斯内普，问：“如果你的隐私被人看见了，你会怎么样？”
她压低了声音，靠近斯内普，在他耳边轻声道：“比如，你喜欢莉莉这件事，要是被她知道了呢？你不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吗？”
斯内普的脸瞬间黑了，低声咬牙切齿地回道：“你就只会这套话术是吗？”
克莱尔不以为然：“招式不新，管用就行。”
“你不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吗？没有经过允许，窥探别人的隐私，被讨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意味深长地瞥了斯内普一眼，“就像现在，你不是也挺讨厌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