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组的其他人也纷纷现类似问题。
有的病历签字前后矛盾，有的用药记录混乱，更多的是手术记录遗漏或者不全。
“这么多问题，”组长叹了口气，“但最多只能说明他们管理混乱，需要整改。要证明骗取血族的医疗经费还差得远。”
克莱尔的目光落在那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签名上，是dri11er的。
回忆之前看到的病历副本，这个签名几乎出现在每一个手术记录上。
“等等，”她突然想到什么，“dri11er的值班记录呢？”
还好他们留了个心眼，把所有可能用到的资料都一并带了回来。
同事们立刻在一堆文件中翻找出值班记录。
克莱尔仔细查看着：“你们看，就算是值班期间的病程记录，签名也是一模一样的。但值班医生工作强度没那么大，应该有时间好好签字才对。”
“而且值班时，病人如果有情况，值班医生要记录病情变化。这些记录也都是i11er的签名，笔迹还是一样的。”
“说起dri11er，”一位同事插话道，“我们在医院待了大半天，好像都没见过他。”
“你们有印象见过他吗？”克莱尔环视众人。
大家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
“奇怪，”克莱尔若有所思，“按理说，做了这么多台手术的主刀医生，不可能这么难觅踪影。”
房间里陷入一片沉默。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个dri11er有问题。
克莱尔立刻带着几个问题病历，去了部长办公室。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这个dri11er，但没人见过这个人。”
阿尔弗雷德放下手中的电话：“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把医院所有的医生都叫来，一一比对。”
“不行，”阿尔弗雷德立即否定，“如果真有问题，这样会打草惊蛇。万一他们销毁证据，或者相关人员跑路，我们就更难查了。”
他思考片刻，提议道：“不如先派人假扮病人去就诊，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位i11er医生。”
几位特遣调查组成员很快行动起来，以病人身份分别挂号就诊。
他们现，在挂号大厅的医生名单上显示的是i11er的名字，实际为他们看病的往往是另一个医生。
同理，诊室门牌、值班表上的医生，也和实际情况对不上。
他们私下询问医院的清洁工，均没见过i11er本人。
“i11er应该是个挂名医生，可能不在这家医院就职。”
克莱尔总结了他们的暗访调查结果。
但是很奇怪，i11er这个人的执业资格证书是真实的，还带有卫监部的公章。
“必须查一下他的执业注册记录，”克莱尔在向阿尔弗雷德汇报时说，“但这需要卫监部门的配合。”
“让综合办公室拟一份调查协助函，”阿尔弗雷德在办公桌后沉思片刻，“把案由和需要查询的内容写详细些。”
安娜很快就将文件写好，送到部长办公室。阿尔弗雷德粗略扫了一眼后，在文件上签字盖章。
“我让雷诺协助你，与卫监部对接，”阿尔弗雷德说，雷诺站在门前，时刻待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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