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和让二玖把里面的监控给他投过来,他在脑海里仔细看着。
房子里确实只有五个孩子。
如二玖所说,这几个孩子大约都是七八岁的年纪,三个女孩两个男孩儿,他们围坐在一个火堆边,手里拿着一个铁线,穿着一只滋滋冒油的鸽子烤着。
而这间房子看上去却很空旷,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墙角堆着很多大油桶,油桶里大部分都是空的,只有靠着墙边的几个里面装满了清水。
另一边的角落有几张简易的床,床上还铺着凌乱的被褥,看来是有人经常在这里休息。
再旁边的角落位置就是一个铁架搭出来的灶台和饭桌,锅里此时还炖着一锅猪蹄肉,只不过大人此时不知道去哪儿了。
从房间里的摆设来看,这房子大概就是养殖厂的人用来临时休息的地方。
江岁和眯了眯眼,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这很不对劲,但二玖都看不出里面的深浅,他们四个人也不好贸然进去查探情况。
他扭头看向旁边的戚南寻:“村里的人一般过来几天?”
戚南寻也不是很确定:“上次的时间是四个小时。”顿了顿,他道:“算算时间,他们过来大约已经两个多小时了。”
江岁和皱眉想了下,大手一挥:“打道回府吧。”
戚南寻疑惑道:“不进去了?”
江岁和长臂一揽,搂过戚南寻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南寻啊,哥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但咱们得冷静知道吗?”
“咱们是成大事的人,所以更得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行,这样才不会做出错误的决定。”
“你看看你现在说的这话成熟吗?”
戚南寻抿了抿唇:“我……”
江岁和打断他:“别你了,你也不想想,咱们就四个人,手上连个趁手的家伙都没有,就算是钢筋铁骨,这么冲过去,保不齐也会被人大卸八块啊。”
旁边的江羡把玩着手中的军刀,忽然接话道:“啧,我怎么总感觉这个场景,好像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
封云廷看他特别不顺眼,冷哼一声:“你们在村子里光屁股晃悠那么久,不怀疑你们才怪了,这样子八成就是为了给你俩设的局,请君入瓮呢。”
江羡手中的军刀一顿,阴恻恻的看着他:“你……不是封云廷。”
封云廷漆黑的目光微微一顿,眼珠子咕噜一转,“说什么屁话,我不是你是?”
江羡冷笑一声:“别装了,我跟封云廷打交道的时候比你多多了,你赶紧把他换回来,这儿没你这个煞笔什么事。”
封云廷一下子就炸毛了,“艹!你他妈说谁煞笔呢?”
江岁和也是一愣,有些诧异的看向封云廷:“你换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啊?
江岁和的目光在江羡和封云廷身上来来回回看了好几眼,忽然一笑:“你们俩还真不愧是未婚夫夫呢,真有默契。”
封云廷和江羡听的脸双双一绿,差点恶心吐了。
江羡嗤笑一声,手中的军刀一转架在江岁和的脖子上:“亲爱的弟弟,你要是再在我面前说这么恶心的话,就算你是我弟弟,我也会毫不手软的宰了你的。”
封云廷一巴掌把他的手从江岁和的脖子上扇下去:“你他妈的威胁谁呢?”
江羡冷冷的看着他,“封云廷,上次那一刀没给你扎够是吗?”
说起这个,封云廷就来气。
玛德。
无缘无故挨一刀,还特么把那个疯子放出来干了一些蠢……额,也、也不算蠢事的事。
他都还没来得及找这人算账呢,没想到这煞笔竟然自己送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