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漠寒这种精明的商人绝不肯与温锦扯平,他会利用有限的资源将拿捏无限放大。
“要不是因为救你,会生后面的事情吗?”
温锦毕竟涉世未深,被他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萧遥不忍心小白兔被大灰狼吞吃入腹,凑过来打圆场,话题却驴唇不对马嘴,“你们最好做个婚前体检。”
“婚前?谁和谁?”温锦瞪着晶亮的眼睛满头满脸的疑惑。
萧遥也奇怪地环视了周围一圈,“这屋总共就三个人,你说谁跟谁?先把丑话放前边,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长得太漂亮,眼神又太勾人,一看就容易招惹桃花,他工作忙得很,还要时不时值夜班或者加班,这样的老婆放家里,迟早给自己戴绿帽子。
温锦瞬间反应过来,祁漠寒肯定把两人相亲的事告诉萧遥了,这家伙瞧着少言寡语,没想到嘴巴根本没把门的,“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都懂。”没等她说完,萧遥就给了她一个了然的神情,还神秘兮兮地将她拉到一边窃窃私语,“刚刚说的话你最好记心里,那小子过敏症状太奇特,将来别遗传给孩子影响下一代健康。还有,做婚前体检的话来找我,我帮你去掉一些没必要的检查。”
温锦不解地扭了扭脖子,“可我们根本不可能结婚的。”
地位的悬殊、性格的差异,两人之间的距离足可以隔着东非大裂谷那么远。
祁漠寒不满意两人背着自己说悄悄话,“温锦,过来帮我按摩一下,胳膊酸。”
温锦在心里吐出一口浊气,面上则笑意满满,“来了。”
“再欺负人家小姑娘的话,当心打一辈子光棍。”萧遥朝他的胳膊上轻轻捶了一拳,“今天晚上和明天全都要卧床休息,起床的话必须让人扶着,否则你可能会感觉到天旋地转。”
“今天晚上可以,明天不行,我明天有个重要的仪式要参加。”
“你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晕倒吗?”若不是面前这人还在输液,萧遥真想揍他一顿,“命重要还是工作重要?以祁家在海市的地位,有什么活动是尊贵的祁少非参加不可的?”
他的三连问让祁漠寒沉默了几秒,“明天我妈的画展开幕,我必须出席。“
萧遥闻言顿时安静如鸡,片刻之后又转为暴怒模式,“谁特么出的馊主意,江姨活着的时候不好好对她,死了才想起来怀念,再说了,江姨都死了多少年了?我xx他全家。”
没想到看着风度翩翩的高知医生,骂起街来脏得厉害。
“有人故意使绊子让我无法出席,我不能遂他的愿。”祁漠寒指了指头顶上方的输液瓶,“所以才来找你帮忙。”
恐怕有些人早就得知他和吴总今日会面,因此精心安插了莫莉这颗棋子,倒是多亏了温锦的乱入,将对方的计划搞得七零八落。
“我可以下一剂猛药,能保证你明天站着参加完展出,但药物副作用相当大,至少有半个月的时间会出现失眠、头痛等症状。”
“无所谓,反正我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好。”祁漠寒说完这话没一分钟,便躺在枕头上沉沉睡去。
“他这表现完全看不出有失眠的困扰。”
“我给他加了安眠药。”萧遥俯身调节了一下流,“先让他休息一会,明天还有硬仗要打。”
两人坐在椅子上看护着同一个男人,相对无言,宽敞的办公室内只能听到祁漠寒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