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为了彰显主权,故意暧昧地咬了一口你的羊肉串,对不对?”萧遥的智商不亚于亲弟弟萧飒,通过温锦的只言片语,准确将现场还原出来。
温锦险些给他鼓掌,他不去当侦探简直白瞎人才了,“就是这么回事。”
“破案了,都是这块羊肉惹得祸。”
“萧医生,我觉得你如此下定论有些仓促。”温锦举出一只巴掌,“我吃了五串羊肉串,如果羊肉有问题,先倒下的应该是我。”
“对于一位肠道菌群非常脆弱的大少爷来说,外面的任意一滴地沟油,一块脏肉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你也是这样子的吗?”萧家在海市也是金字塔顶端的豪门,作为长子的萧遥,娇嫩程度应该能跟祁漠寒有一拼。
“我才不呢。”萧遥白了祁漠寒一眼,“我长期吃食堂,肠胃跟铁打的一样。”
见温锦依然对自己的结论持怀疑态度,萧遥给她举了个例子。
去年他曾和同事们出国公干,那是个以脏乱差着称的国家,大家全程小心翼翼,连水都是从国内带过去的,饶是如此,一位同事在临上飞机回国前还是中招了,上吐下泻不止。
事后一位资深导游分析出同事中招的原因,他在洗澡时一定不小心张嘴喝进去了当地的水。
“应该没人会无聊到喝洗澡水吧。”
“那哥们洗澡时唱歌来着,水溅进嘴里几滴,害得他险些客死他乡,你老公的情况,跟他差不多。”
“明白了,大少爷的肠胃太过干净,稍微进入点有毒物质就受不了。”
“知道病因就好办了,我再给他开点药去,估计明天烧就能退。”
萧遥走后,祁漠寒抬手招呼温锦过来,“刚刚谁说我没出息爱生病来着?”
“头痛吗,我给你揉揉。”温锦相当狗腿地充当起按摩师,比起对老太太的咬牙切齿,她对祁漠寒可谓春风拂面般温暖。
“算你识相。”祁漠寒舒服地眯起眼睛,“我走后,老太太没再为难你吧。”
“她想留我在家学规矩,被我骂了一顿。”
“骂得好。”
温锦用力掐了一下他的太阳穴,“知道后续吗?我被老爷子逼着向她道歉。”
“他老糊涂了,等我病好后替你出气。”
“算了,我也有错,不应该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怼老太太,传出去一定会说我不懂事,连带着捎上你。”
“不用考虑我,你开心我就开心。”
谈话间,液体全部输完,温锦帮祁漠寒擦了脸后转身去关了大灯,嘱咐他早点睡,自己则躺到旁边的陪床上,以防他半夜再度烧起来。
不一会,祁漠寒就出了轻微的呻吟声。
“怎么了?”
“冷,睡不着。”
“我把空调制热打开。”
“太干,不舒服,你过来抱着我。”
天大地大病人最大,再说了,比起给外婆守夜时被她折腾得彻夜难眠,祁漠寒已经算乖宝宝了。
温锦钻进他的被窝,轻拍着他的后背哄睡,男人起初抗拒她的做法,后来眼皮慢慢阖上,她也累了,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直至温锦被男人抢被子的动作吵醒。
“老实点。”她不耐烦地踹了男人一脚。
“我冷。”闻听此言,温锦腾一下坐起身,摸了摸他的额头,光洁的皮肤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好像并没有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