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房子的烟囱十分狭隘,布兰奴废了好大的劲才钻进房间里面,幸好在最后关头收了力,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来。
平稳落地后,布兰奴拉动手里的绳索,将屋顶的军刀拖动下来。。。。。。没办法,这个烟囱实在太小了,他一米九的大个能缩进来已经废了老鼻子劲,如果带上军刀,恐怕在烟囱口处就会被卡住而动弹不得。
屋子里面没有开灯,乌漆嘛黑地,只有沉稳雄浑的呼噜声在匀速起伏。
布兰奴蹑手蹑脚地摸到了床前,从兜子里面拿出手电,朝着天花板推动了开关。
房间一下子亮了起来,接着光线的折射,布兰奴看清楚了床上那人的脸。
粗糙黝黑的一张脸,正是猎人里面最孔武有力的皮修。
布兰奴打听过了,皮修以前是北海有名的赏金猎人,以前自己单干的时候曾经抓过好几个上千万的赏金犯,是威士忌山里实力最强的几人之一。
如果不是不爱动脑子,皮修可以说是领头人的有力竞争者。
这会儿皮修已经睡下有一段时间了,他就是上一批值班的,所以此刻累得不行,睡得深沉,丝毫没有察觉此刻房间里面已经闯入了一位不速之客。
别怪我了,老兄,要怪就怪你们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吧。。。。。。布兰奴心中默默说。
他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浸满迷药的手帕,将之蒙在了皮修的口鼻间,直到迷药的效果生效,才用手按住手帕,举起军刀,向着皮修的心脏处用力扎了下去。
没有惨叫,皮修已经因药物的效果而陷入深度昏迷,只有刀搅碎心脏发出的声音。
布兰奴将刀拔了出来,在已经没有呼吸的皮修身上剐蹭去刀上的血液,最后犹豫了一下,拉起被子盖住了皮修的脸。
皮修并不是最后一个受害者。
接着还有第二个、第三個、第四个。。。。。。直到天亮之前,他已经乘其不备杀死了足足十六个赏金猎人。
但尸体布兰奴并未来得及处理,但也没有处理的必要了。
布兰奴已经不再需要伪装,剩下的人对他而言都只不过是虾兵蟹将。
唯一值得注意一些的,不过只有马蒂一人。
“什么?!”
大堂里,马蒂将手里的酒罐子重重拍在了桌面上。
“你说皮修他们死在了自己的床上?”马蒂扯着那个报信者的衣袖,不敢置信的大喊。
同时,他的眼睛扫过大堂,想要从里面找出布兰奴的身影来。
可他却没能找到。
“布兰奴呢?那个新来的呢?”
“今天巡查的时候没有见到他。。。。。。他一大早就不见了。”
“找!一定是他搞的鬼!”
某个巨大的仙人球上,布兰奴用望远镜看着暴动起来的威士忌山,得意地笑笑。
由于没来得及处理尸体,布兰奴原本想要伪装成受害者的计谋也落空了,既然如此不如就隐藏在暗中,如此一来,就算赏金猎人们发现了他有问题,也找不到他人在哪里。
这样子,主动权便牢牢所在了他的手上。
。。。。。。
继国缘一持刀而立,傲然众人。
他的周遭是九位眼神凶狠凌厉的船长,他们提着武器将继国缘一围在甲板上,好似洪水猛兽般。
在接到了电话之后,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回来,而是相互联系,在凑齐全员后方才返航。
更远处,九艘各具特色的海贼船驾着炮,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