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给机会了，不然不可能赢。”
祝岁聿谦虚说道。
“小聿，和我说实话，小笺是不是有事。”
慧眼如祝老太爷，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雨，凡事在他面前都逃不过。
“爷爷，”没想到这么隐瞒还是被他现了，“您知道了？”
“你觉得呢，”爷爷一边收好棋子一边说：“饭桌上平时你母亲很爱热闹喜欢说点家常，今天一直吃饭没有说话，你父亲也不和我说公司的事，再加上他们的目光总是停留在小笺身上，我还没有到老糊涂的年纪，小笺确实瘦了很多。”
祝岁聿无奈一笑，“笺笺生病了。”
“什么病？”
祝岁聿拿着棋子的手一顿停留在空中，他抬眼看向祝岁聿。
“不严重，爷爷。”
他还是不想告诉爷爷实情，怕老人家一下支撑不住。
“你不告诉我，觉得我没有办法去查吗？”
祝岁聿一顿，低下头来。
片刻之后，他重新抬起头，“胃癌，已经到中期了。”
果不其然，祝老太爷左手端着棋盒的手一抖，里面的棋子尽数掉落一地。
“什么时候的事……”
他想过孙媳妇有事情，但没想到这么严重。
“半个月前。”
“所以这半个月告诉我说出去旅游了，其实是住院了？”
“对，笺笺她不想让您知道是因为怕你难受。”
良久，祝老太爷一句话也没有说，眼睛盯着棋盘，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祝岁聿也没有再说话，他知道爷爷一下难以接受这个事实，需要时间来消化。
最后，祝老太爷重新看向祝岁聿，自己这个引以为傲的孙子，“别告诉她我知道了，我去问问有没有专家擅长这方面的治疗。”
……
离开老宅的时候，祝老太爷亲自走到门口，看向两人离开。
没人注意到他眼中闪烁的泪花。
一位经历了几十年风雨看过各种大场面，一手撑起祝家的祝老太爷在面对病魔时竟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孙子，怎么去治好孙媳妇。
“人老了啊……”
回去的路上他看向前方感叹道。
“老太爷精神健硕怎么可能老了。”
管家搀扶着他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