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弟弟
萧千云有些意外地了那女子,果然见人家没有梳髻,可见是未嫁的。
“便是没有了这茶楼的活,总是有其他生计,你可以另寻其他来做。”
那女子一听这话,眼泪险些落下来“公子哪里知道,我一个外地人在这燕京城里谋生的艰难”
说着这个,她到底是忍住眼泪“今日小女子冲撞了公子的马,公子不怪罪,是公子仁慈,小女子在此谢过了。”
萧千云见她这么说,倒是凭空生出许多怜悯来。
特别是那句“外地人谋生艰难”更是戳了他心。
“你不必担心,我让底下人给你找个差事做。”
说着,他吩咐了旁边的侍卫几句,那人听命,自然去做了。
对于如今的他来说,花一些银子,安置一个让他心生怜悯的孤女,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没想到,这终究为以后的自己带来了些麻烦。
现在的他却并没有多想,只是惦记着去给母亲取来那罕见的药引子。
关押在镇国侯府后院的宁祥郡主,不过关了一两日,便被移交到了宗府里,宗府里很快将这事查出来,确实是宁祥郡主给镇国侯夫人下的毒,证据确凿的。这下子,事情传开来,人们都不免震惊,想着宁祥郡主竟然做出如此歹徒的事来。如果不是恰好镇国侯夫人有孕,这毒即使发作,怕是等到这边出端倪,她已经远嫁岭南,再追不到她的。
震惊之余,自然都纷纷关注这桩案子如何审理,毕竟镇国侯的权势在那里摆着,谁也不能不顾忌。况且这次镇国侯摆明了,谁动了他家夫人,他就要整死谁的气势。
猜测半响后,最后终于以宁祥郡主被摘去了郡主封号,又夺了其下的封地,剃度出家,从此后在一个偏僻山上的庵子里度过余生来了结。
本来这件事到此为止了,不过也有人说,听说这前宁祥郡主,去往庵子里后,又颇遇到了一些事,从此后险些疯了,把那庵子闹得鸡犬不宁,不过这都是些捕风捉影的后话了,谁也不知详细的。
这些事,萧杏花自然是不知道的,也没人告诉她。这几日萧杏花的身子也是时好时坏,有时候身上有些力气,有时候又觉得虚弱得几乎睁不开眼儿。她如今不光是喝那汤药分外艰难,就连这一日三餐,都难以下咽起来。
本来怀着身子的人口味就刁钻,如今又加上这病,可真真是能折磨死人。
萧战庭如今是根本不上朝的,什么都顾不上,眼里心里就只有他这位夫人了。
皇上见他这样子,还能说什么。召见过一次,好声好气地,把宫里的好药材都统统拿出来,说给你夫人用吧,还有御医,用哪个,赶紧带你家里去,不用送回来了
可是萧战庭依然是脸上不痛快,就好像皇上太后都欠了他八百两银子一般
因为这事,皇上也暗地里和人商量,说这镇国侯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以前凡事恭谨小心,刻板沉默,现在呢,却拽得仿佛天底下人都该让着他一样
旁边的人就劝,说都是人,谁没个烦心的时候,如今被那宁祥郡主害的,镇国侯夫人是生死未卜的,镇国侯自然是做什么都不顺心。
皇上想想也是,他这些年孤身一人,连个子女都没有,自己赐了几个美人儿过去,听说也是恭恭敬敬地放着根本不用。
如今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这亡妻,还没享福几天,就出这种事。
再说了,这镇国侯夫人肚子里还怀着他的血脉,如果就此去了,他这辈子怕是都忘不了了。
其实也是如今皇上痛快。
那博野王,因为宁祥郡主的事儿,怕是彻底把镇国侯给得罪了。他也和博野王说了,让他好好罚宁祥,于是双方商定了,把宁祥剃度为尼,关押到庵子里,一辈子都不许再出来的。
至于涵阳王那里,因为镇国侯那个小女儿的事吧,也是闹得不痛快,听说镇国侯直接把涵阳王打了个鼻青脸肿。
想到这里,皇上满肚子里都是乐呵,这么一高兴,他干脆地道“准镇国侯几个月假,好生在家陪着夫人吧”
因为这个,萧战庭名正言顺地连朝都不上了,可以说是没日没夜地陪着自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