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靖侧目看过去,迟疑道:“父皇,此人一看便是市井妇人,儿臣怎会与如此之人相熟。”
低贱二字到了嘴边,慕容靖又咽了回去。
“王爷不认得草民,可还记得吴三。”老妇人问道。
“吴三?什么吴三吴四的吴三?!”
“看来王爷是想起来了,吴三便是太子身边的侍从,是王爷您花了银子买通了他,让他将太子推下水中。”
“你胡说八道什么?!”慕容靖矢口否认。
“皇上,吴三是民妇的相公,当年太子殿下仁义,救了我们夫妇二人,并且让我们在东宫做事,
后来是靖王殿下利用民妇的女儿威胁吴三,吴三心中不愿,便想着将太子殿下推下水中后又暗中派水性极好的人在下游将太子殿下救了。”
“只是不知怎的,那些人全都不见了,太子这才”
“吴三自知罪孽深重,又知靖王不会放过我们一家,便将所有与靖王府往来的信件以及自己的罪证交于民妇保管。”
“随后自刎于江边。”
“靖王见吴三已死,便将我那十三岁的女儿辱了清白后丢入妓院,可怜我那女儿不愿受辱随她爹去了。”
“民妇这些年东躲西藏,为的就是要将罪证上达天听,可是这对我一个妇人来说是难上加难啊!”
“直到民妇遇见了辰王妃的丫鬟时常在酒馆听书,又常常替我们这些百姓出头揍那些个欺负百姓的官员。”
“民妇这才壮着胆子向她求救。”
“若不是她带我去见了辰王妃,民妇怎有机会将此事说与皇上听。”
妇人说完便将怀中的信封小心翼翼的掏了出来。
福公公立刻上前将东西呈给皇上。
“混账东西!你还有何话说?!”皇上将信看完后狠狠摔到慕容靖脸上。
慕容靖看着散落在地上的信纸,浑身似是被抽了骨似的,瘫软在地上。
忽而抬头看向一旁的慕容辰和沈清棠。
“是你!是你们对不对?!”慕容靖怒吼道:“是你们想要害我!”
“父皇!辰王他装了这么久,突然不装了,立马又冒出这么一个妇人来!”
“父皇,都是他们想要诬陷儿臣,不是儿臣,儿臣没有!”
慕容靖说着突然冲向沈清棠,“本王要杀了你!”
“都是你!你该死!从你进了京,处处与本王作对!”
“若不是你坑了本王的银子,本王又怎会想着贪污那么多赈灾款!”
“活该你母亲死,宋家满门战死,沈怀安当年怎么没有将你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