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骨碎裂的声响从靳川的指缝中传来,剧烈的疼痛让苏见山眼神一瞬间变得凶狠,他手指握紧,青筋暴起,却在迎上陈年年那担忧的眼神时反应过来,面前的男人并不是什么坏人,他是陈年年未来的丈夫,他的妹夫。
苏见山的眼神霎时变得委屈。
“你……你怎么打人嘞?!不都说好是演的吗?”
高显兰怔了一秒,连忙上前拉架,一边制止靳川一边冲他暗暗竖起大拇指:“你这孩子,怎么能动手的?!”
靳川呼吸停滞,那颗萦绕他多年的子弹在此刻击中眉心,他笑容轻慢,一字一顿的解释:“陈年年就是陈年年,不需和任何人比较,也不需要被任何人看轻,你既是她的远房表亲,理应爱她尊敬她,而非一味贬低,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
陈年年先是被靳川那浑身沉郁冰冷的气息给吓住,后因为他的维护欣喜若狂,从头到尾,她都没忘记自己带苏见山来的目的,见状,甚是感激道:“靳川,谢谢你为我说话,我……我真的很感谢你。”
兜兜转转的,高显兰明白了什么,
一瞬间脸色变得很难看。
她扭头就进了屋。
徒留被揍懵了的苏见山站在原地,疼得眼泪都差点滚出来,面对着靳川的诘问,他倒抽一口冷气:“俺不和你们玩了。”
靳川摸出兜里的手帕擦干净指间血迹,慢条斯理道:“陈年年,以后这种穷亲戚,不必再往来。”
苏见山那种装模作样的傲,像极了靳楼,就好像他做了再多的努力,都入不了对方的眼,这种挫败感让靳川想要疯,同时,让他第一次真真正正把陈年年纳入羽翼下,他们似乎同病相怜。
目的达到,陈年年欢喜得差点跳起来,做戏做全套,她立马从兜里摸出皱皱巴巴的毛票,递给苏见山,“我身上就这些钱了,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苏见山低头看了她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这个坏妹妹,他再也不要了。
……
陈年年跟随靳川进屋的时候,高显兰正坐在院子里,盯着一盆绿植呆。
听见院子里的脚步,她突兀出声:“年年,这事是阿姨的错,不该让你和过去的那些人有牵扯,我知道你以前过的很不容易,你父母的事情我陈家已经开始周旋,相信他们总有回来的一天。
你母亲既把你交到我手中,那我就是你的监护人,你的事情,暂由我做主,和以前那家人,断了吧。”
陈年年受宠若惊的点头:“阿姨,我都听你的,我知道你和我妈妈一样,都是为了我好。”
“你这孩子,靳川哪怕有你半分懂事,我都该笑醒了。”高显兰嗔笑着,三两句把陈年年打到厨房后,她才板着脸冲靳川道:“跟我来书房。”
靳川面无表情,跟在母亲身后进了屋。
陈年年从厨房探出脑袋,犹豫半晌,还是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把耳朵牢牢的贴在书房的门框上。
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