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给你,我给你!”
安阳王气得双目赤红,垂在身侧的手臂青筋暴起:“都给你,你满意了吧!”
素白的手指伸出,夏若竹语调古井无波:“拿来。”
安阳王忍不住讥讽:“夏二小姐,本王没想到,你竟然是这般无耻小人,真让本王大开眼界!”
若换作之前,这等言论还能让夏若竹心梗几分,但此时听到,她心无波澜。
“先,我不是夏二小姐了,王爷莫不是老年痴呆,记性不好?其次,我是什么人,还轮不到王爷置喙。”
夏若竹不耐烦地催促:“王爷,我时间宝贵得很,没功夫和您在这耍嘴皮子功夫。三……二……一……”
眼见着温老夫人又要飞起来,安阳王从怀中摸出两张符纸,迅塞到夏若竹手中:“给你,都给你!可以了吧!”
夏若竹眉眼不抬:“还有一张。”
“你!”
安阳王气得又要闭过气去:“全都在这里了!难不成要本王脱了衣服给你看?”
“王爷想脱也不是不可以。”
奇耻大辱!
安阳王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鼻翼不停煽动,眼圈都红了。
这副受气的小媳妇样让夏若竹索然无味。
“行了,你想脱,本小姐还不乐意看!王爷书房的暗格里,还有一张,王爷去取来吧。”
安阳王又是一惊:“你如何知道?”
夏若竹没有回答他的话,转向温老夫人:“老夫人,您手中的传音缶,也请一并交出来。”
“什么传音缶?本王从未听说!”
安阳王已经有些麻木了:“母亲已然晕过去,你就别再逼她。传送符本王去取来给你。”
“温姨,您若继续装晕,我就再让您在天上飞两圈,想来那滋味一定很好。”
温老夫人晃晃悠悠睁眼:“森哥儿,森哥儿,母亲这是怎么了?”
“母亲!”
安阳王大恸:“夏小姐,你这是要逼死我母亲吗?你心肠怎么这般歹毒?她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不会做噩梦么!”
“那你该问问你母亲每天会不会做噩梦!就算她真有三长两短,那也是报应不爽。”
夏若竹拍了拍手,盯着温老夫人,眼睛一眨不眨:“温姨,我娘当您是姐妹,您当初抢她未婚夫婿时可曾想过以后会有报应?”
“我也不想啊!”
温老夫人面色无奈:“竹儿,不是温姨要抢你娘的未婚夫,实在是森哥儿他爹……”
“您是要说王爷他爹只看上了您,看不上我娘么?”
夏若竹冷笑:“论家世,我娘甩您一条街;论容貌,我娘在汴京数一数二;论才情,我娘亦鲜有人及。那韩束修是瞎了眼还是脑生蠹,顶着骂名也要娶您这样一位处处不及她的人?”
“夏小姐,慎言!别逼我对女子动手!”安阳王听不得这些话,胸膛不停上下起伏,眼中似要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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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你没对女子动过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