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刚过,温老夫人吃完晚食,正欲歇息,听到夏若竹来了,忙请进来。
夏若竹先是给温老夫人赔礼。
“此番在外,遇到点麻烦,王爷好心出手相助,还带我来王府歇息几日,若竹感激不尽。”
“本想着应先来拜会温姨,又怕贸然上门,叨扰了您清静,想着等王爷回府了商量商量。”
“好孩子,不用紧张,温姨不怪你。”
温老夫人一向和蔼的脸色,浮现一丝急切:“温姨想问你一事,你说句实话。”
她话刚一说完,一旁的嬷嬷就带着众丫鬟退了出去,还带走了白蕊。
夏若竹莫名有些紧张。
难道又要说上次的提议?
她自然是不愿的,只是不知该如何回绝,才一直拖着。
而且夏若竹觉得莫名,王府情愿拿一个王妃的头衔绑不情不愿的她在王府,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太怪异了。
再经过今日这些事,她愈不愿趟这趟浑水。
“你是不是觉醒了灵根?”
夏若竹心中一颤,抬头看向温老夫人:“您在说什么?”
“难道我看错了?”
温老夫人看她这神色,有些懵:“今日你在客院中,灵力波动极大,难道不是在突破?”
句句她都懂,但句句她都想不明白。
夏若竹咬牙:“温姨,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温老夫人看着夏若竹懵懂的样子,有些失望地嘀咕:难道我看错了?他明明这么说的啊!
夏若竹敏锐地捕捉到一个字:他。
他是谁?他说了什么?
不待夏若竹想出所以然,温老夫人似已经从打击中回过神来:“上次我跟你说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还是逃不掉。
夏若竹想了想,还是坚定拒绝:“温姨,您和王爷因着我娘的关系,为着我好,我都明白。
但王妃之位何其重要,我不能因一己之私占着这个位子却不作为。
王爷是这天下顶天立地的男子,我衷心希望他能找个合心合意的人,相守白头。”
“其他人怎么比得上你!你就是最合适的!”
温老夫人太激动,伸手就抓住了夏若竹的袖子。
夏若竹心中怪异之感更甚,却没立即开口说话。
厢房中陷入诡异的寂静。
温老夫人也察觉到自己情绪过激了,她叹了口气:“也罢,不把实情说给你听,你大概心中总会有些顾虑。”
“说起来,温姨之所以这么期望补偿于你,确实是因为你母亲。但不仅仅是因为我们的姐妹情。”
夏若竹竖起耳朵。
事情要从十几年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