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长硬块如何得了?
“夏氏,你敢打我?”
夏若竹面无表情:“王爷,您先动手的。”
安阳王何时受过这般屈辱:“你放肆!”
夏若竹又翻了个白眼。
安阳王忍着心中熊熊怒火:“你恶意揣度我母亲,本王打你一巴掌都是轻的。”
“王爷您也恶意揣度我啊。”
夏若竹眯眼:“您方才不说了,这只是芝麻绿豆的小事么?”
“我母亲慈爱和善,德高望重!你怎么能比!”
这下夏若竹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您既然来了,也免得我再跑一趟。我在王府已叨扰多时,今日便告辞离开,免得污了王爷的眼。”
句句恭顺,又句句桀骜不驯。
安阳王觉得如今的夏若竹比之前更难理喻。
之前最多阴阳怪气几句,或说些不痛不痒的酸话。
如今却是连面子情都不顾了!
“夏氏!本王允你走了吗?”
“难不成王爷还想囚禁我不成?”夏若竹毫不客气:“还是说王爷想要谢礼?”
“白蕊。”
白蕊上前一步,中气十足:“奴婢在。”
“给王爷十万两银票。”
“好嘞!”白蕊噔噔噔进屋,很快回转:“王爷,您收好!”
安阳王一挥手便把银票打落到地。
夏若竹冷哼:“王爷,十万不少了,您别不知足。”
安阳王简直快要气炸了:“这不是银钱的事!”
“夏若竹,你吃什么炸药了?明明只是一件小事!我自问最近并未得罪你!”
夏若竹抿唇不语。
“你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牙尖嘴利的吗?还是说,你就是心胸狭隘,还在为之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生闲气?”
白蕊实在看不下去,顾不得尊卑:“王爷,您可知之前李小姐摔断的簪是小姐母亲留下的最后一件遗物?”
安阳王语塞,嘴唇嗫嚅半天,总算找到自己的声音:“既然那般贵重,你随意戴出来做甚?”
话一出口,他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他也是口不择言,被呛声太久,只想着扳回一城。
“呵呵,对,是我的错。”
夏若竹却笑了,莲步轻移,朝安阳王走去,脸上带着笑,眼里却雾气翻涌。
安阳王忍不住后退几步。
“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
“安阳王,人贵有自知之明,我讨厌你许久了你可知?你到底有何脸一而再再而三出现在我面前的?”
“你刚愎自用,目中无人。
心瞎眼瞎,没有一点原则和判断力,活该被女人耍得团团转。
你还贪得无厌,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又恨不得所有人都围着你打转,你这样既要又要还要,不觉得自己荒谬可笑吗?”
夏若竹一口气说完,心胸都舒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