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拿着衣服去了卫生间。
要是卓季瑜有尾巴,现在肯定是在疯狂地摇啊摇地嘚瑟。
“……”
因为做了手术,卓季瑜谨记医嘱,晚上睡觉时都克制着不把手搭过来,学着她睡觉的样子,躺得板正,两只手像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绑住了一样,安分地贴在肚子上。
要是之前,她肯定是不会起坏心思,但洗澡前觉得自己被卓季瑜“污蔑”,落了下风,这会儿满脑子都想把场子找回来。
于是,向来安分的人一躺下就侧身朝向他,被子下的手脚一起搭到他身上,大有准备今晚就这么睡的架势。
被当成枕头贴着抱住的人浑身僵硬了一瞬,即使放松了也是一动不敢动。
以前是她平躺着他抱过来,现在完全调了个。
她暗暗偷笑,看他还能说什么?!
她对他算好了,不像他抱过来的时候像复读机一样在她耳边一直喊她名字,太吵人睡觉。
卓季瑜沉沉地呼了一口气,翻身把人给搂住,“我错了。”
“你没错啊。”她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花开。
她耳垂被捏了捏,卓季瑜又认了一声错,但就是不说错在了哪里。
想挪开吧,又挣不出来,这下谁被当成抱着睡的枕头也说不清了。
难得有躺一张床上抱着不做别的事情、清心寡欲聊天的时候。
她也学着卓季瑜,伸手去捏他的耳垂。不像她的耳垂肉软,他的不好捏。手顺着耳朵上去,蹭了下他刺猬一样的脑袋,有点扎手心,但手感不错,又摸了一把。
被靠过来扎到和自己主动伸手摸蹭,感觉完全不一样。
“哦对了。”她想到一件事,要坐起来和他确认,但被人搂着,没能坐起来。
“嗯?”卓季瑜应了一声,一只手手指一下一下地给她顺头发,另一只手还紧紧搂着人,想着公司的事,不让心神落在她身上。
“下午卓然到处找人问他原来书房里一个箱子被放哪里去了,二嫂说不知道,但我看二嫂的表情,肯定是说谎了。”
她说这话时,特意抬头盯着卓季瑜的表情看。
她后面听阿姨说,卓然不见的箱子里放的都是读书时的东西,其中有和相册找不到了。她本来没多想,回家后看到书房里她以前的照片,就想到了她高中演话剧穿白裙子的照片。
以前不知道卓季瑜从哪儿知道她的这段小经历,联想到卓然丢失的相册,忽然就明白了。
卓季瑜顿了下,道:“放家里杂物间,我以为他不要了,顺手帮他扔了。”
她笑了下,他可真是会“顺手”。
“扔都扔了。”他看向她。
她意会他没说完的话,点点头,“明白。我不把你供出去。”
他俩现在才是一家人,哪能和外人乱说呢?!
还要问有没有别的人知道是他做的。
明明是他自己一个人做的坏事,好像莫名变成了两人做的。
后面回去家里吃饭,她又听那边家里阿姨嘀咕起这件事,说卓然在家生闷气不理人,二嫂也有些生气,他们现在可不敢瞎处理家里杂物间的东西。
她心虚地应和着,找了个由头给阿姨包了个大红包。
年后,陆续参加了卓斐和卓然两人的订婚宴,为了什么时候办,大嫂和二嫂也闹了一阵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