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拚听得是直摇头。
张斐却是一脸惊讶地看着范纯仁,是拼命地憋笑。
许止倩柳眉紧蹙,小声问道:你没有交代他吗?
张斐道:怎么没有交代,但他不听。
许止倩道:为何?
张斐苦笑道:他说他不能在公堂上说谎。
此话何意?
就是他发自内心看不起王鸿在司法方面的学问。
那可如何是好?
许止倩略显担忧道:王知县若真没有能力,怎可能当上赤县知县,这很容易被人找出破绽的。
张斐却是偷笑道:这个破绽卖得好呀!
许止倩好奇道:此话怎讲?
张斐道:如果是我的话,我就尽量强调王鸿治理的手段,而故意降低他断桉的手段,如此一来,就可以在这个问题上进退自如。
许止倩眨了眨眼,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张斐笑道:我原本让吕嘉问尽量强调王鸿手段厉害,哪知这小子死活不愿,好在这问题也影响不了大局,我也就没有勉强他,不曾想范司谏竟然助攻于我。呵呵。。。看来这范司谏学到沟里去了。
许止倩抿唇一笑,又瞧向范纯仁。
范纯仁似乎并未意识到,他还是处于对吕嘉问攻击状态,问道:但这回为何他否决了你的判决?
吕嘉问回答道:那是因为他想要包庇韦愚山。
范纯仁道:据你方才所言,当时韦愚山也给开封县递上一道状纸,是状告耿明的。
吕嘉问点点头。
范纯仁问道:王知县又是如何判决的?
吕嘉问哼道:韦愚山的状纸简直就是。。。。。。。!
范纯仁打断了他的话,你只需要回答我,当时王知县是如何判决的?
吕嘉问道:王知县是以证据不足,一并驳回。
我问完了。
范纯仁坐了下去。
热身运动结束。
张斐站起身来:我恳请主审官选被告人王鸿王知县上堂做供。
赵拚点点头,道:吕司法,你先下去休息一下,若是问题,本官会再宣你上堂的。
下官告退。
吕嘉问起身行得一礼,在路过张斐身边时,他抱怨道:真是没劲。
张斐澹澹瞧他一眼,心想,你就是个工具人,又不是主角,就没点逼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