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阿八赤只好大喝道:“!”
“大汗,宗王劝大汗……浮桥造好了,请大汗尽快过江,不能再耽误了”
蒙哥还是没有动。
下一刻,来阿八赤眼睛一瞪。
“噗!”
视线里,一口酒与血混合的血水从蒙哥口中狂喷而出。
“大汗!!”
“大汗!!”
再喊也已无用了。
“嘭”的一声响,那高大魁梧的身躯已重重砸倒在地。
众人目光落处,只见蒙哥双眼圆睁,已完全气绝。
也许这位蒙古大汗真以为酒能治百病;也许他是想用酒来压住胸口的喷涌……
无论如何,蒙哥没能盖住那一口要从五脏六腑中喷出来的血。
一代大汗,临死前犹有雄心壮志,强撑重伤的身体为三军壮胆。
但,争不过生死。
蒙军的战歌还在唱着,然后,夏然而止。
“只有经过鲜血浇灌的土地,才会长出更葱茏的绿草!它也属于…”
“大汗!!”
山顶上的蒙古诸将还在想要如何掩盖蒙哥的死讯。
但鼓乐就摆在这里,转过头的鼓手停了手中的鼓棰。
接着,战歌一停,所有士卒都已看了过来。
夕阳在山边投出最后一抹余晖。
蒙哥已死在余晖散尽之前,在众目睽睽之中。
“只有经过鲜血浇灌的土地,才会长出更葱茏的绿草,它也属于大汗。”
战歌已从天地间飘散。
山下的战斗还在继续,越来越多的蒙军却已明白,宋军就是故意的,强攻过来,就是为了逼死他们的大汗……
“走!”
蒲元圭已领着家小以及三百亲兵,趁着营中蒙军混乱之际,从石子山大营西面穿了出去。
他曾经离倒塌的望台最近,亲眼看到了蒙哥的伤势,确定这位大汗不可能撑得住。
鞑子无知,真以为酒能治百病,可笑。殊不知唯有莫哥的才是对的,扣押降人、尽快撤军……
可惜,妄想与天争。
蒲元圭已有了决定,他要走上蒲帷为他留好的退路。
一路往西,到成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