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不管你们这些鸡毛蒜皮,只问你们,这称臣的奏表一递,可想过如何应对西藩?”
以往逆贼逆贼的叫得起劲,如今真感受到李瑕也许要反了,他反而叫起“西藩”来。
事已至此,他才真正发现,李瑕若能一直是大宋的“藩”才会是一桩大好事。
只不知晚了没有。
慈元殿。
全玖手里捧着茶杯,思虑着,缓缓道:“其实我思来想去,认为贾相一开始所说的也不无道理。”
低头站在那的主事宦官曹喜听了,暗道妇人就是没有主见,被人一劝就动摇,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太后如此、皇后亦如此。
“请皇后不必过于忧虑。依奴婢看,贾平章公说的再有道理,也没有阻止议(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彩继续)
和呀,现在事情了结了,再忧虑也无用了。”
全玖并不理会曹喜的提醒,自顾自地想着事情,道:“当时那些臣子们一闹,我只顾着害怕胡虏,反倒忘了西藩那边。”
她也是称李瑕为“西藩”。
总之是两边她都怕,既怕蒙古、也怕李瑕。只盼着睦邻友好,藩镇不乱。
每次想到李瑕,全玖都有种莫名的情绪,隐隐有些烦燥起来。
她自认为十分了解他,又喃喃自语道:“他那人素来狂傲,还能跟着我们向蒙古人称臣吗?”
“皇后放心,相信吕太尉一定能平定李逆。”
“你懂什么。”
曹喜低下头,暗道这话就是官家说的,没来由挨了一顿骂。
正此时,又有一名小宦官匆匆跑上前来,低声道:“奴婢方才从太后、官家处过来,贾平章公说王坚王将军怕是时日不多了。”
全玖微微一愣,心想连王坚都死了,往后更不知该由谁来阻挡李瑕,叹息了一声,道:“王将军那日着实是吓到官家了。”
“是,平章公一回来,官家就能安心了。”
“查了吗?全玖放下茶杯,缓缓又问道:“太后那日为何会被江万里说动?”
曹喜站在一边听了,暗道皇后又问了个没用的问题,没主见的太后被劝一劝就改主意了不是很正常吗?妇人做事就是太细了,过分细了。
不想,只听那小宦官答道:“禀皇后,查到了,当日江公给了太后一封信。”
“信呢?”
“奴婢收买了太后身边的宫人松嫦,想办法将那信抄录来,本想得手后再回禀。
一直到了夜里,全玖才终于得到了她要的信。
信是松嫦抄录的,字迹一般,全玖看到了第二列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竟是惊得一下站了起来。
她似乎还有些惊恐,不安地向后看了一眼,又扫过窗外,抬手捏了捏衣领。
深吸了一口气,她拿着信纸凑近烛火,似想从那白纸黑字里看出些什么。
直到看完了整封信,她睁大了眼,依旧有些不可置信地样子。
为什么?贾似”
“皇后想向贾平章公问什么?”
全玖摇了摇头,眯着眼道:“我要看原件,想办法拿给我。”
“是。”
殿内有几人退了出去,全玖转头扫视了一眼,从主事宦官曹喜到几名宫娥,她忽然发现身边能做事的奴才还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