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交给你了,老子从一个炭夫走到这一步不容易答应老子,顾好吕家,别毁了老子一生的心血。」
吕文焕没有马上答应。
这不仅仅是无上的荣华富贵,也是沉重的担子。
吕家,这已不仅是直系的百余人,而且还包括旁系姻亲、旧部门生,还有所有得利者,已经形成了一个盘根错节的巨大门阀。
这个门阀能给吕文焕带来无比多的好处。
但从此以后,他也要保障所有人的利益,而且是保证他们拥有不低于眼下的滔天富贵。
「大哥会好的,背疽不是没有人治好过,只要饮食清淡些」
「答应我!」吕文德又低吼一声,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
他奋力撑起身子,用布满血丝的眼盯着吕文焕。
「没有老子,你还在安丰吃野菜,你早饿死了你所有的这一切,老子给你的」
吕文焕被他看着,眼睛一酸,低下头道:「大哥,小六答应你。」
「好,老子兄弟子侄里,就你就你有点出息」
吕文德安心了许多,重新趴下,又道:「但你打仗他娘的,你不如老子,和李瑕谈,一定要拿回鄂州。」
「好,好,请大哥安心歇养。」
「不老子亲自和李瑕谈老子要亲自和他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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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内外的战事平息下来。
至少那尸横遍野的战场没有日功夫是清理不完的。
但就像是海面,这种暂时的平静之下必然还涌动着暗流,酝酿着下一场风浪。
李瑕已然解围脱困,驻扎在了隆中山大营。
解围之后,耽误了近月的许多奏书也终于能够送到了李瑕面前。
才登基称帝不久,正是国事繁重之际,李瑕却离开都城这么久,可想而知长安乱成什么样子。
房言楷只是看着这些文书就觉焦头烂额。
甚至还有几封加急的战报,因封着蜡,连他也无权打开,只能由李瑕亲自过目。
「陛下?」
房言楷目光看去,只见李瑕放下手中的战报,眼神中没有丝毫变化。
「是宁夏不好了,还是关中?」
「房卿一个文官,还担心起北
面战事来?」
房言楷大急,道:「陛下御驾亲征,元军必然大举来攻,臣岂能不忧心。」
他都这么说了,偏李瑕还是不肯说北面的战事如何,反而是将手里的战报放在烛火上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