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却是张柔的妻侄,靖节。
靖节神态坦然,笑道:「都元帅来了,我正好与仲武推测一番局势。」
「与我推测的一样。」张弘范道:「英雄所见略同。」
「都元帅放心。姑父与家中众人还在
燕京,为保他们性命,我们不会投降李瑕。」靖节摊了摊手,愈发坦诚,道:「若有见不得人之事我们也不会大摇大摆在这偏厅谈话。」
「放心。」张弘范笑道:「没有误会……」
但这夜,当张弘范从南府走出来,他还是对心腹吩咐道:「去查一查靖节。」
靖节以前多在张柔身边,与张五郎交情更好些,且在当年也是与李瑕打过交道的。
这样一个人,天然就是倾向于投降的。
而且,张弘范认为,他二哥当时不情不愿被带往燕京,一定在保州城留下了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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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九郎,查到了!」
「说。」
「靖节在十一月初八傍晚,离开过保州城,往唐河大营去过一次。」
「他去唐河大营做什么?」
「说是给宗王送冬衣。」
张弘范皱了皱眉,回忆着十一月初八是哪天。
那天正是他与张弘庆商议如何诱杀张弘道之日。
当这个怀疑浮上心头,他立即便感到了不安,转身上了城楼的高处,举起望筒向南望去。
风雪茫茫,唐军还没有强攻保州的迹象。
就算要强攻,也该先攻打南面的顺平、唐县。
「押下靖节,一会我去见他。」
「是。」
「郝公回来了吗?」
「还没有。」
不安感让张弘范也有些期待李瑕早点同意和谈。
他终于理解了兀古带的心情。
「传我命令,多派探马往南面打探,不可松懈。」
「喏。」
「还有,那两千俘虏有何异常吗?」
「十一郎这几天正在整编他们,说是他们投降李瑕的时间还不长,大部份人都是可用的。」
「传令给十一郎,告诉他整编之事缓一缓,且将那些俘虏看管好,唐军或许有偷袭保州的可能。」
「喏」
「让李庭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