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脱掉了袜子的腿露出雪白的皮肉,肤若凝脂,在阴暗的地界里几乎到了炫目的地步,这种吸引力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只在那一刹那,就有许许多多的隐晦视线暗自落在了七清身上。
黄瞳蛇男的好奇几近投射在了扁平丑陋的脸上,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条腿上,手也伸手覆盖而上,陷入了软乎乎又富有弹性的肉里。
在上面明晃晃地落下几道指印,与细皮嫩肉的腿部形成强烈反差,不自觉勾起了心底蠢蠢欲动的欲望。
黄瞳蛇男松开七清,也不管他忽然跌落在地发出的惊叫,只是转身冲着管发出几道阴冷无比的嘶鸣,随即当着所有怪物以及人的面,将七清用巨大的蛇尾卷了起来。
它带着七清转身离开。
张三天在山洞里按捺不住想冲出来,却被一旁的两个队友压住,寸头语气惊讶,甚至觉得有些荒谬“现在冲出去你想干什么别忘了,我们的任务是成功存活至救援队的到来,别因为一个小玩意儿就失了分寸。”
话音刚落,张三天便冷静了下来,尽管心里不得劲,但他还是得顾及身边两个队友的性命,不能让他们替自己的冲动行为买单。
至于其他人,张三天环视一眼奄奄一息的众人,他们还有用处,可以用作挡箭牌或者诱饵,不管如何,躲在这些人群里才是最佳方法。
但是,张三天的脑海里浮现出刚刚的画面,一身白净的七清跌落在腥黄的泥土里,就像是洁白的梨花从枝头被风打落,在泥土当中弄脏毫无瑕疵的花瓣。
他在被黄瞳蛇男带走时甚至回头求救似地向了山洞,但自身难保的人,选择性地将其无视。
被带走会是什么下场大概就如菜市场笼子里被抓走的鸡鸭鱼鹅兔,大概率是吃,小概率是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吃。
张三天难以忘怀,满是茧子的手指在山洞粗糙的内壁上狠狠搓了一下,用疼痛强行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
另一边,七清害怕至极却不敢闭上眼睛,强行逼迫自己睁大了眼睛去观察环境,他这几天已经适应了这里的阴暗光线,一时之间竟然也勉勉强强能够清路线。
只见他被黄瞳蛇男一路卷着,路上居然也见了其他人类
没有错那些浑身衣不蔽体,甚至瘦成一根杆子,肋骨根根分明的就是人类。这里居然还有其他人存在,但只需要他们的样子就能知道这些人过得并不好,甚至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
就连七清被带着路过这些人时,也没在他们的眼底见半分色彩,这些人只是惶恐惧怕怪物的存在,惊慌失措地移动着身体,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旁边的怪物对他们是非打即骂,狰狞丑恶的面目分外可怕,七清一不小心和一个坑坑洼洼的脸对上,呼吸立刻一沉,紧张不已。
那个怪物眼睛忽然一亮,一脚踢开正在地上苦苦的人类,兴冲冲朝着七清冲过来,就要把他从黄瞳蛇男的尾巴上抢走
本来伸长了身体在地上爬行的黄瞳蛇男当即转身,如同可以无限拉长的橡皮泥,肉色的皮肉一路延伸,直接转头过来就是一口,把那只手恶狠狠地啃掉
随即伸出一只手臂,一掌把那坑坑洼洼的脸锤烂在地,无视地上还条件反射弹动着的四肢,继续大摇大摆地前进。
就是苦了七清,脸上被溅满了鲜血,哆哆嗦嗦咬紧了自己的小拳头。
路上那些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人类,像是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刚刚还被殴打过的人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蜷缩在角落,没出过声。
这些人就像是怪物们因为高兴而留下来玩耍戏弄用的宠物,每天担惊受怕,下一秒就有可能进了怪物的嘴,活生生的身陷地狱。
七清不敢再想下去,慌忙移开眼睛,试图找到能够离开的路。但是他已经被黄瞳蛇男带回了居住地,里面只有一个稻草胡乱堆叠而成的巢穴,水缸,一些精巧的人类制造物,甚至还有一个锈迹斑斑的收音机
七清睁大了圆乎乎的杏眼,模样十分震惊。
黄瞳蛇男把他放下,顺着他的视线就到了自己平时用来玩儿的东西,于是大掌往收音机上狠狠一拍
不知道为什么,收音机立刻发出“刺啦刺啦”的白噪音,而黄瞳蛇男竟然也觉得好玩,百玩不厌地咧开一张嘴,露出雪白森森的獠牙。
等到收音机不再发出声响,它似乎也玩累了,强壮无比满是肌肉的上半身直接躺倒在塞满稻草的巢穴内,然后用那条粗糙至极的蟒蛇尾巴迅速缠住七清,把人往巢穴内狠狠甩去
七清背后的伤口还没处理过,本来就还低烧着,此时被这样一折腾,顿时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谁知道撞上的却不是硬邦邦的巢穴,而是冷冰冰的胸膛,黄瞳蛇男接过这来之不易的玩具,把人完完全全压在了巢穴的最深处。
脸上被溅上的脏污血迹似乎让它格外激动,蟒蛇尾巴疯狂在山洞内胡乱抽打,把瓶瓶罐罐都噼里啪啦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