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半个时辰后当他发现自己并未从幻阵中离开时,脸上的笑意便荡然无存。
灵形峰厢房,袁铭眉头紧锁,于屋中来回踱步,思索着可能出现的纰漏。
经过他的一番努力,朝天宗覆灭之战的大部分不利因素都已经被铲除,唯一剩下的,或许就只有作为叛乱之首的那位神秘灰衣老者。
可那人是元婴期修士,总不能真让自己一个筑基期修士去解决掉他吧?
袁铭叹息一声,一抬头,却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副画卷。画卷中一身净白长袍的申灵运目光似水,柔和而又清澈,脸上的笑容更是如冬日暖阳一般和煦。
在他身前,一袭破旧衣衫的甄罗跪倒叩拜,画中的他脸上开眉满是泪水,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难以言说的苦难。
画上的两个人,身处于不同的背景之中,一明一暗的对比之下,似乎隐晦表达了画师内心深处的憧憬与渴望。
画卷右下角,写着这幅画的名字,只有两个字–师傅。
袁铭注视着画卷,只觉得脑中,一道灵光闪过,自进入幻阵之后的记忆纷至沓来,最终彻底串联了起来。
申灵运是魂修,却称呼灰衣老者为师尊,但从上一次灰衣老者出手时的来看,他却并不是魂修。
那申灵运的魂修功法谁给的?难道说是奇遇所得?
但法魂双修何其艰难,袁铭自己也是靠着偷天鼎,加上诸多机缘才能勉强走到这一步,申灵运既要卧底于朝天宗,又向灰衣老者隐瞒了魂修身份,他是哪来的资源供养自己走到这一步的?
此外,北冥散盟专门派人毁掉的情报,不过只是提到了一种特殊妖兽,为何要花这么大的代价,将其抹去?
如果将这个问题与“魂修”二字联系到一起,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
魂修的手段,抛开幻术之类的招牌术法,从本质而言,其实都是神魂炼形的延伸。
知道一个魂修的炼形之物是什么,虽说并不能完全推测出魂修的具体能力,但至少能够了解到一个大体的能力范围。
如沙浩和大长老的血蝠,最突出的特点便是“音波”一道,而袁铭的魂鸦,则以“远游”最为关键。
北冥散盟抹去的这个情报,或许暗含着某个关键人物的信息。
袁铭意识到这一点,当即二话不说地直接冲出厢房,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刑罚堂又找上了顾志平,不由分说道:“顾师兄,还请帮我通报一声狄师叔,我有要事禀报。”divid=&ot;device&ot;style=&ot;background-lor:c0d16d66;font-size:16px;border-radi:10px;paddg:010px;lor:957575;text-deration:underle;font-faily:fangng;&o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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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铭飞快说着,也随之递出了两块玉简。
他说得这三件事,分开来看并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可一旦连起来细思,便能领悟他所暗示的意思。
听完他的话,狄涛眉头紧锁,打量了袁铭片刻,还是接过了玉简。
可当看清玉简的老者容貌时,他顿时脸色大变,眼中也闪过一丝骇然之色。
下一瞬,他忽然拾手打出一道术法,蔚蓝色的灵光落在袁铭身上瞬间便化作镣铐,锁住了袁铭的手脚。
他的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器一惊,袁铭虽有所准备,但见狄涛如此果断也不免有些惊讶。
“听涛峰弟子听令,在我回来之前,尔等严加看守甄罗,不得让他走脱,也不得人拷问。”
狄涛厉声吩咐一句,随后便匆匆离开了刑罚堂,身形化为一道遁光,直奔朝天宗主峰疾驰而去。
众人见狄涛匆匆离去,顿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唯有袁铭知他此行是去向元婴老祖禀报情况,心中稍松口气的同时,朝顾志平拱了拱手,一脸平静地问道:“接下来就劳烦顾师兄了,不知堂中可有僻静的房间,也好方便师兄看管。”
后半夜,朝天宗主峰。
常年闭关不出的两位元婴期老祖突然现身,召集二十一峰峰主前往主峰议事,会议一直持续到了第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落在朝天宗内时,主峰大殿紧闭的大门忽然打开,然而二十一位峰主再度从大殿中走出的却只有十六位。
与此同时,刑罚堂内,得到了狄涛传令的堂主也将袁铭放了出来。
袁铭重新站到了阳光下,在得知自己的师傅,以及其他,四位峰主都因出言不逊被罚在主峰面壁思过时,他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
然而半个时辰后当他发现自己并未从幻阵中离开时,脸上的笑意便荡然无存。
灵形峰厢房,袁铭眉头紧锁,于屋中来回踱步,思索着可能出现的纰漏。
经过他的一番努力,朝天宗覆灭之战的大部分不利因素都已经被铲除,唯一剩下的,或许就只有作为叛乱之首的那位神秘灰衣老者。
可那人是元婴期修士,总不能真让自己一个筑基期修士去解决掉他吧?
袁铭叹息一声,一抬头,却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副画卷。画卷中一身净白长袍的申灵运目光似水,柔和而又清澈,脸上的笑容更是如冬日暖阳一般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