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脸上保持着笑意,只是这个笑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当搀扶朱玲离开咖啡厅时,他就后悔了。
朱玲的下半身血流如瀑!
渗出的血液如喷泉般从她腹部的位置狂流,染红了她的裤子,一路流,一路淌,在地面留下了触目惊心的一道血河。
咖啡厅、游客以及机场的其他工作人员,对此视而不见。
更要命的血流成喷泉了,朱玲满脸羞红的对李然说,她现在好多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此刻,李然只想赶紧把这个这个流血不死的姑奶奶赶紧送回公寓。
员工公寓在航站楼的南面。
路程有一段距离,走路得半小时。
但朱玲这种情况需要到一楼乘坐公交车或者打出租车回去,五分钟就可抵达员工宿舍。
女人嘛都有那么几天。
有人没一点屁事。
有人却痛不欲生。
朱玲显然就是后者,就是症状有点夸张。
若不是那一碗红糖姜汤下去,朱玲这会应该痛得在地上打滚了。
其实刚进内吧看到朱玲的样子李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而且,金手指也有提示。
女人那话儿的问题,吧台长那没谈过恋爱的钢铁老直男问了半天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种事情女人哪好意思说呀。
活该注孤身。
来到航站楼一楼,打车回员工公寓,消耗的那一点积分对李然现在而言简直微不足道。
就是回去的路上,出租车是全程洒着血回去的。
司机大哥很好说话,也没说弄脏他的车要洗车费两百。
出租车将李然和朱玲送到了位于航站楼南面的沧溟村。
驶入村子,李然立刻就觉得不对劲了。
萧条、死寂,偌大的村子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路边的枯黄的树木犹如昏鸦的枯爪。
街道、房屋、天空,视野之内有一层蒙蒙阴暗的霾气。
整个村子给人一种被阴气笼罩着的感觉。
员工公寓就坐落在村子里的一座五层楼的楼房内。
楼房外墙漆白窗户漆黑,远远望去像是纸做的一栋楼。
“我去,机场到这落差感未免也太大了点吧。”
李然心里咯噔了下,宛若步入了一座不详的村庄。
“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房间。”朱玲娇滴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