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国握着一把铁锤,铁锤上沾有鲜血。
虽然他自认为不及徐州无双上将糜芳,但在占据兵力的优势下,对付一群淮南的骑兵,不在话下。
“这里不是侯景之所在。”
陈庆之有些失望。他长途奔袭,急于击杀侯景,但他攻打的村庄,侯景不在。
陈登的步兵、糜芳的弓箭手在后方,所以陈庆之有恃无恐。
“我有一种直觉,他应该就在此地。”
陈庆之击败侯景的五百先锋骑兵以后,估算陈登、糜芳的行军时间,又马不停蹄袭击侯景的中军。同时,陈庆之分派两百骑兵散开,清扫侯景派出的斥候,压缩侯景军团的视野。
只要清除侯景军团的视野,便可以隐藏陈登、糜芳军团的行踪。
陈庆之的指挥让武安国意识到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家伙,似乎有点能力。
“侯景的骑兵!”
陈庆之仅仅以一千八百骑兵推进,在地平线上突然沙尘滚滚,出现一条黑线。大量持矛、持弓骑兵涌现,像是黑色的潮水铺满视线。
侯景率领数百胡人骑兵在最中间,他远远看向一道令他惧怕的身影,赶紧勒住战马:“竟然是他?他怎么投靠了徐州牧?”
陈庆之面对数量远胜于他的侯景军队,不仅浑然不惧,反而冷漠地看向侯景;“侯景,你杀害旧主,为了什么?”
“我侯景一生不甘于人下。”
侯景面对陈庆之,人数虽众,竟然不敢主动发起进攻。
他知道陈庆之的白袍军是轻骑兵中的精锐,畏惧于白袍军。不过他瞥见陈庆之身边的白袍军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是普通的骑兵。
侯景跟陈庆之混了一段时间,知道有白袍军的陈庆之和没有白袍军的陈庆之判若两人,胆子渐大:“看来你的白袍军在彭城之战已经消耗殆尽。没有白袍军的你,我也没什么好畏惧。全军进攻!消灭他们!”
侯景的骑兵数量众多,一旦处于攻势,浩浩荡荡!
武安国不禁变色:“人数太多,我们撤退。”
“何惧之有。进攻!”
陈庆之的兵力虽然较少,还是主动向侯景的骑兵发起攻击!
“真是疯子。”
武安国只好抡着铁锤保护陈庆之。
楚天已经提前与武安国打招呼,要求他即使是战死也要保护陈庆之。
陈庆之见到侯景,像是发疯一样进攻,武安国也只好迎难而上。
双方的骑兵一轮箭雨以后,使用马刀长矛近身肉搏,一次冲锋便有几十个骑兵从马背坠落!
“陈庆之!”
侯景与陈庆之曾经是同僚,此时为敌人,只有你死我活而已!
侯景率领精锐的羯族骑兵直奔陈庆之而来,被武安国所阻挡!
五十斤中的铁锤砸来,一个羯族骑兵无法承受钝器的攻击,盔甲凹陷,重重地摔在地上,被后方躲闪不及的战马践踏!
两个手握马刀的羯族骑兵围攻武安国,一把马刀砍中武安国的盔甲,被武安国的肩甲挡住,险些砍伤。
武安国奋战,铁锤当头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