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年也是要培养自己的势力的,这老丁开拓不足,但是守成有余,跟自己的性格很像,还是可以培养的。
“如果刚出现案子那会儿李学武把案子办了,能有多大的功劳?”
“那个时候可是李学武的危难时期,内忧外患也不为过,但是你看看李学武打的这一套组合拳,我还真不相信这是董文学教的”
看着该走的人已经走了,徐斯年带着老丁往下走,边走边说道:“要不我怎么说李学武损到家了呢,他明知道是付海波给他捣乱,还就真不管,你看看现在,非要把付海波这条鱼养肥了再开刀”。
“您是说,这些案子都是李学武欲擒故纵的?”
“你以为呢?”
徐斯年轻笑了两声说道:“学着点儿吧,李学武算是把机关斗争这一套玩明白了,翻来覆去地折磨这些领导,这人玩儿的才叫正治斗争,你以前那就是小孩子打架”。
“那……”
丁站长思考了一下,对着徐斯年问道:“那他弄这个广播是为了什么?这不是给自己找压力嘛”。
徐斯年摇了摇头说道:“你看现在压力到谁身上了?”
丁站长看着门外排队的人群,突然明白了什么。
“您是说,李学武这么做是先往自己身上攒群众们的怒气,然后突然转移到付斌他们身上?”
“你这脑子其实不笨,就是搞文章限制住了,囿于那个规矩的圈圈出不来了”
徐斯年带着丁站长在楼门口看着队伍说道:“李学武真的是恨付斌不死啊,你看看!”
说着话,徐斯年用手掌虚指着人群对着丁站长说道:“这工人的怨气有多大,沸反盈天啊,别说他付斌顶不住,就算是厂长级别的人物落在李学武设的这个套儿里都得死无全尸”。
丁站长虽然看不见徐主任说的什么怨气,但是从工人们的表情就能看出徐主任说的不假。
这徐主任看易经看的多了,有的时候就是神神叨叨的,可说的话确实带着哲理,让丁站长不得不服。
“还真是下得一盘大棋啊!”
“感情儿!”
徐斯年赞同地强调了一句,随后接着说道:“你也不看看是谁布的局,为的是什么”。
丁站长这会儿也是有些明白过味儿来了。
“付斌这一次载定了,上次的事情还没有完,这次一定完蛋了”
徐斯年没有回复老丁的话,都到了李学武图穷匕见的时候了,现在放在这儿一个馒头,连狗都知道付斌完蛋了。
丁站长嘴里继续说道:“付海波不按规矩办事儿,正治生涯算是完蛋了,他的事情又是李学武管,这要落在李学武手里……”
后面的话没说,徐斯年已经是点头认同了。
“别看他跟老罗穿一条裤子,但这个时候老罗也不敢当李学武的刀,说不好李学武刀下就新增一个姓罗的死鬼”
听徐斯年说的邪乎,丁站长也是头皮发麻,这李学武真够能忍的。
任凭别人举报,任凭别人骂,嫌骂的没根据,还把数据公布出来让大家可以指着鼻子骂。
嫌别人骂的不专业自己骂自己,很怕身上的怨气不够似的。
现在好了,当初受了多少委屈,全拿付海波犯罪集团那些人的脑袋息怒了。
好杀神!好杀心!
丁站长看了徐斯年一眼,徐主任这易经不白读啊!还真就是托了这徐斯年的福,没有跟这李学武顶着干。
不然还不得像是徐斯年说的那样,李学武刀下再填一个姓丁的死鬼啊。
不敢想,不能想,越想越特娘的害怕。
“呵呵呵”
();() 看着有些被吓到的老丁,徐斯年轻笑了两声安慰道:“甭心惊,我跟李学武是把兄弟,他弄谁也不会弄我的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