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臣拿起手机打电话的时候,来电铃声响,来电人:梁芝兰。
他接起来:“妈,有事?”
“晚上有空回来吃饭吗?家里来客人。”
不明说,就有诈。
宋轻臣淡声:“看情况,可能回不去。”
“你如果再这样,你父亲面子没地方搁了。上次和你谭伯伯、迟伯伯聚会,你也在场的,也答应了。”
“答应什么了?妈,您返老还童了?连酒桌客套的真假,都分不清了?”宋轻臣不硬怼她,半温半哄:
“您待客礼仪和情商一绝,妈,靠你了。”
男人点了根烟,接了个电话,加上之前的消息,莫名烦躁。
需要一根烟来解忧。
37了,从他进京的次月,上级专门找他谈了话,不委婉了,明说让他考虑个人问题,带好头。
他要没空找,组织给安排。
那位梁芝兰口中的“客人”,就是组织给安排的,司法的主任,谭老的亲侄女。
抽着烟的功夫,杜仲熹来了电话。
宋轻臣接的没好气:“好好开你飞机。”
“哈,”杜仲熹笑:“告你一事,不知对你来说,算好消息坏消息。”
“不说我挂。”
什么人啊?杜仲熹翻了个白眼:“有个人呢,确实没从日内瓦那个班次回来,却出现在了巴黎回京的班次上,我说……”
电话突然被宋轻臣挂了……
第215章救赎的光:因为爱
手机被大手握着,指甲剪的长度正好,边缘弧度圆滑,指缝里面干干净净。
明明是一只每天跟着主人出现在各种场合的忙碌的手,却一丝不苟到纤尘不染。
这便是宋轻臣,强势、执着、认真,又追求细节完美的男人。
跟着这种人,进步会很快,但也是真的累。
就像祁宴,一路跟下来,仍然是他的专用秘书,级别早就节节高。
宋轻臣似乎在思考什么,思考的他喜欢不言不语,看不出表情,没什么动作,像一个冰雕。
片刻,他直接拨出了一个电话。
黎想正在单位食堂吃饭,听同事们边吃边聊一个案子:碎尸案。
他公大毕业后,就直接进了公安系统,还不到一年,日常打杂型的新瓜蛋子。
黎想边听,边忍着胃里翻涌,眼瞟着聊天的前辈们。
一名女刑警,边聊着案子,边把宫保鸡丁里面的方块鸡肉,淡定吃到嘴里,嚼着。
黎想默默低下了头,扒拉着饭盒里的肉块,怎么也夹不起来。
“想啊,你没出过现场,先多听多看多学,想去的话,过阵子哥带你,咱这行,就要多历练,习惯就好了。”同事早看出来他的不适,轻松安慰。
刚入职的小科员,饭搭子往往都是同批次进入系统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