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陈扬刻板的声音响起：“抱歉，里面有人，不能进去。”
沈潇潇紧张又难耐，一颗心几乎要砰砰砰的蹦出来。
“傅斯尧……外面有人……”
男人却不为所动，继续专心致志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贺……贺林森……”
沈潇潇感觉到男人的指尖一顿，不再有所动作。只是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审视，陌生而凉薄。
半晌，手上的束缚被松开，沈潇潇靠着更衣室的隔板，有些脱力的滑坐在地上。视线所及之处，是男人黑色的皮鞋。她抬起头，看到傅斯尧依旧衣冠整齐的站在面前，甚至连西装里的白衬衫都没有一丝褶皱。
从始至终，狼狈的都好像只有她一个人。
更衣室的门被打开，外面明亮的光照进来。有那么一瞬间，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光，继而，是皮鞋渐行渐远的声音。
——
沈潇潇知道，傅斯尧生气了，生气的原因她没太弄明白，可生气的结果，便是这个男人当晚直接飞了法国，至今未归。
沈潇潇给他打过两次电话，一次关机，一次是陈扬接的，只说傅总在开会，稍后打过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沈潇潇和简宁说起这事的时候，还被简大小姐无情嘲笑了三分钟。
“啧啧，这叫什么？风水轮流转？”简宁窝在酒吧的卡座里，笑得得意，“沈大小姐，我可是提醒过你很多回的，是你自己没当回事，看看，翻车来得多么快。”
沈潇潇今晚找简宁出来，是想她给自己分析分析，傅斯尧这是怎么了。她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当然简化了更衣室里的过程。现在，听简宁这么笑她，有些无力的趴在桌上，“宁宁，你说傅斯尧为什么生气啊？”
简宁瞥了她一眼，“你说呢？”
“可能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了吧。”
“……”
简宁鲜红的指甲戳在沈潇潇的额头上，“沈小姐，拜托你有点良心好嘛？你一次，就是你的错。”
沈潇潇：？
“你说，傅斯尧离开之前，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贺林森啊，我不是都和你说了么……”沈潇潇微顿，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简宁，“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