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守部真宫接过纸条,硬挤出来一个僵硬的笑容,走出了酒吧。
鸟栖英雄悄悄的跟了上去。
毕竟已经是在深夜,守部真宫喝了酒又精神恍忽,就好像是看见宿醉的女儿走夜路而不放心的老父亲一样,鸟栖英雄在暗中护送着守部真宫返回了她的住所。
();() 出乎意料,鸟栖英雄注意到在这段路上,警察巡逻的频率,甚至比在大坂其他地方还高。
可能是因为飞田新地是大坂府的一张名片,全世界游客慕名而来,黑白两道为了这棵摇钱树,在治安上也是下了大力气整治的。
守部真宫的出租房,在距离飞田新地只有十几分钟脚程的道顿崛边缘的一栋叫做睦月的公寓里。
目送着守部真宫走进了公寓里,鸟栖英雄这才放心的离开。
鸟栖英雄折返回西成区,这一次他避开了热闹喧嚣灯红酒绿的飞田新地,而是来到西成区新今宫车站外的的爱邻贫民窟。
大坂府的西成区有着‘美利坚’之称,但这可不是什么美誉,而是形容西成区治安混乱,东南亚等地区的外国人种居民多。
而爱邻贫民窟在西成区也是最穷困潦倒、脏乱差的一隅。
与光鲜亮丽的飞田新地一街之隔的爱邻贫民窟,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尿骚味夹杂着烟、酒的臭味,入眼就是就是满街的垃圾杂物,还能看见几个行迹鬼祟的流浪汉,和不明身份看起来有些像暴力团成员的壮汉。
有人在暗中窥探这深夜闯进来的不速之客,但是看见鸟栖英雄现在精壮强悍的身材,又收回了视线。
鸟栖英雄随意的在爱邻街上走了一圈,飞田新地的喧嚣和欢笑声犹在耳畔,虽然在同一片空之下,飞田新地和爱邻贫民窟就好像是两个世界。
“20、30岁的时候,想要成为男人;40、50岁的时候恨自己没成为男人;60、70岁的时候,只想像男人一样死去。”
鸟栖英雄看着涂鸦墙上的一句话,默然无声。
最后,鸟栖英雄在附近找了家便夷旅店过了一夜。
翌日,走出旅馆的鸟栖英雄,正在踟蹰着是否要去睦月公寓看看,电话就突然响了起来,他在大坂府新买的电话卡就只有守部真宫知道号码。
“鸟栖先生……可以和你约个地方聊聊吗?我想要了解一下,爸爸他……最后……”
守部真宫的声音有些沙哑。
“当然,没有问题。”
鸟栖英雄连忙一口应承下来,又安慰道:“守部姐,请你也不要伤心过度。”
“嗯,谢谢……”
约定好时间,在心斋桥的一件家庭饭店碰头之后,鸟栖英雄挂掉羚话,脸上露出了欣慰之色。
自己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看起来守部真宫也理解了守部君不告而别的无奈,和诀别家饶痛苦。
这场自我救赎之旅,也终于走到了终点。
卸下了心理包袱的鸟栖英雄,也趁着这点闲暇,在大坂府游览了一下闻名全国的王寺。
在得到了邪神之力后,鸟栖英雄为了避免牵连到家人,已经决定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虽然是改换了容颜,但也不能长久的停留在大坂这种大城剩
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在大坂的街头闲庭漫步了。
等到临近中午12点,鸟栖英雄提前一段时间,赶到了约定的家庭餐厅。
鸟栖英雄随口点了一份猪排咖喱饭,然后就像是老父亲一样开始操心起来。
守部君的尸骨还在青木原树海,自己可以去代替收尸,交给守部真宫。
至于守部真宫在夜店里工作,肯定也是有难言之隐的,自己之前问东问西有些冒犯了。
但是守部真宫的苦衷十有八九是因为缺钱吧,我有没有办法资助她呢?可是我的积蓄和银行卡都留给了孩子她妈,现在也无能为力……有什么搞钱的门路吗?
鸟栖英雄左等右等,守部真宫已经迟到两个多时还不见人影。
回拨电话也无人接听,鸟栖英雄有些不安,就在这时,家庭餐厅的电视上播报了一条新闻:
“今早上道顿崛三丁目的睦月公寓四层,坠落了一名年轻女子。”
“现在正在医院抢救郑”
“是自杀还是意外,警方正在调查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