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扳指竟然拆成四节小段,首收尾调转方向环环叩起,形成一块小小的令牌。
而扳指原先的弯弯曲曲的花纹被拼接在一起,赫然是三个字——
景军令。
他把玩着润泽沉实的小令牌,又将它拆开,扣成墨玉扳指的模样,戴在拇指上。
既然跟公主合作,那他得好好准备一番。
好歹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他得替她把路铺好,解决掉更多麻烦,让前路走得更加光明平坦些。
景殃抬眼看向窗子外面,竹林葱郁,四季常青。他若有所思道:
“那另一半景军令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思及今日在户部衙门外,他感受到的小公主背后若有若无的数位暗卫身形,景殃忽然心念一动。
跟周隅见面那般危险,她居然独自前去,可见小公主缺了个出行固定跟随的暗卫……
景殃再次将褚一叫过来。
褚一不解:“主子,您找我何事?”
景殃未答,而是用挑剔的眼光由上至下打量他半晌。
褚一在他的目光下战战兢兢头皮发麻,就在他忍不住开口问的时候,终于,景殃勉强满意点头,道:
“褚一,我交给你个重要的任务。”
褚一心头涌上极其复杂的不详预感:“?”
景殃道:“你觉得……公主府怎么样?”
褚一:“???”
-
周隅吃了个巨大的闷亏之后,做牛做马地开始搞钱,不再敢打扰鹿白。
鹿白总算得了清闲,拿出叛国书开始研究。
叛国书所用纸笺是从前常用的信纸,隐隐透光。但鹿白将纸笺放在烛灯之前,反复照来照去却看不出什么。
她把目光放在纸笺上面的墨笔上。
这字是国师大人书写无疑,但所用墨砚却不是京城常用墨。
鹿白兴奋地以为发现疑点,但研究半天之后,发现这墨是洛水地域常用墨砚,但因为时间太过久远,根本分辨不出是什么种类的墨笔。
相当于白高兴一场。
鹿白揉了揉额头,正欲再研究一下,突然听到婢女说有人拜访公主府。
她赶紧收拾东西,走出书房,发现是老五老六来了。
他们一人捧着一个匣子,在公主府里东逛西憔,时不时发出哇的惊叹,像两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鹿白笑着把他们往里面请:“五哥六哥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