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占地面积很大,虽已落败,但许多地方依旧能看出从前的辉煌。
诸如,眼前的假山流瀑造景,这样的景致,全京城也找不出几处。
这是刘家祖上得了前朝封赏,前朝皇帝命宫中御匠来刘府打造的。
卫清晏倒是更理解了,刘桓为何想要回到从前,刘家的辉煌时刻在前朝,是以,他亲近前朝余孽,完全说得过去。
如今,这处景倒是方便了卫清晏和时煜藏身。
两人站在假山后,收敛气息,透过假山缝隙,看着从他们眼前走过的一行人。
为首的是当今皇上!
走了没多远,皇帝站定,冯若宝看向身后的暗卫,吩咐道,“每一处都仔细翻找。”
暗卫得令,四下散去,只余四人留下护着皇帝。
见皇帝没有离开的意思,冯若宝朝其中一个暗卫打了个眼色,那暗卫很快搬来一把椅子,放在皇帝面前。
冯若宝搀着皇帝坐下。
良久,有两个暗卫出来,冲他摇了摇头,旋即又有两个出来,亦是摇了摇头。
冯若宝看了眼皇帝,见他微微蹙眉,便对那几个暗卫道,“再找仔细些。”
暗卫离开,他才小声问道,“陛下,这前朝余孽真的藏在刘府吗?”
他的声音不大,但卫清晏和时煜都是内力不弱之人,耳力极好。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皇帝竟然也怀疑,刘府藏着前朝余孽。
那是否说明,他们先前的猜测都是对的?
皇帝的声音远远传来,“先帝建立大魏时,国库并不富裕,赏给皇亲宗室的家产明面上很多,实则许多与先帝关系亲近的人家,都是打了欠条的。
誉王府便是其中之一,事关先帝颜面,此事账目并未记载,被打欠条的宗亲们亦不敢对外乱说,知晓此事的人极少。
誉王农户出身,后又沉迷修道,崇尚简朴,于钱财奢侈上见识不多,也不曾见过刘家庄子的地宫。
不知其奢华程度,就是搭上整个誉王府的家产,都搭建不起来,王刚正等人则不知誉王府的家底。”
而刘府落败,更不可能有银钱修出那样的地宫。
前朝皇室惯爱奢华,那地宫的确符合他们的作风。
可就凭这就能断定,那是前朝余孽修建的么,冯若宝心中疑惑,却又不敢多问。
好在皇帝应是等的无聊,继续道,“若非王春自戕,朕还联想不到此处。
她是母后的身边的老人,朕找她问话,再寻常不过,可她却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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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母后的身边的老人,朕找她问话,再寻常不过,可她却自杀了。
若非心虚,她死什么?
可她心虚什么,是心虚隐瞒了母后,李书意还活着的事,而李书意却被誉王妃所抓?
还是心虚此次太子出事,她阻拦太后救太子?
太子不够聪慧,却也不是胆大之人,近期唯一做过有出息的,便是毁了誉王妃的庄子,接着徐詹事就出卖了他。
如此,便不难看出,王春,徐詹事,誉王妃是一伙的,王春是母后做姑娘时的丫鬟,而母后当时的身份,别人是不会往她身边塞人的,除了那人。”
事关太后,冯若宝虽知道一些,却不敢多听,忙跪下转移话题道,“陛下圣明,只是陛下既猜到誉王妃是为前朝余孽效力,为何不继续审?”
而是判了三日后受刑。
皇帝目光转向流瀑,“能至今还效忠于前朝余孽的,都是打从出生就开始被训导的,奴性和忠诚已经渗透进了他们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