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虚张声势。”太子在他右边坐下,指一下左边奏章,“十份啊。”
刘彻习惯性递给他。
太子见老父亲愁眉不展,很是好奇:“出什么事了?”转向春望。春望摇头,他上了年纪,无法做到全年无休。昨天一天他都在住所歇息。
刘彻:“与你无关!”
“那我不问了。”朝中近日无大事,太子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刘彻转身打量一番儿子,眉清目秀,小脸白嫩,坐有坐相,又长着一个聪慧过人的脑袋。李家女有眼光啊。刘彻不禁暗暗感慨,也不怪李延年迟疑。要是没被拒绝,李延年恐怕会冒死一口回绝平阳公主。
“父皇看什么呢?”太子见他一动不动,“父皇,今日很反常啊。出什么事了?”
刘彻沉吟片刻:“据儿,如果父皇和你母后同时掉河里,你先救谁?”
“自然先救母后,父皇会凫水。”
刘彻呼吸一窒:“……父皇不会凫水!”
“那也先救母后。父皇身体好,可以多撑一会。”
刘彻被噎得想打孩子:“父皇比你母后重。”
“父皇食量大,能多喝些水。”
刘彻瞪着眼睛:“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您真是闲的。您是帝王,母后是皇后,就算微服出巡也不可能身边无人,轮得到孩儿表孝心?”刘据无语,“父皇,您此时就跟曾祖父一样。”
“关祖父何事?”
宫中有关于汉家先祖的记载。太子仔细想想确定一下:“据说有次曾祖父病了,祖父前去探病,曾祖父令祖父为其吸脓水。祖父虽然按照要求做了,但面色难看。祖父后来听说邓通经常做这件事,就认为曾祖父故意拿此事试探他孝不孝顺。祖父因此怨恨邓通。父皇,此事您怎么看?”
刘彻不知道怎么看:“你怎么看?”
“邓通一个奴婢,他的责任就是伺候好曾祖父。不能令曾祖父
欢喜,要他做甚?话说回来,邓通当时完全不必这样做。宫里不是没有医者,医者自然有法子。祖父当时乃储君,曾祖父拿此事试探他,就跟你此刻一样无聊。()”太子很无语,依孩儿之见,他还是病的轻!?()”
春望忙说:“殿下,不可无礼。”
“春望,你说是不是?邓通得曾祖父看重不是因为他会伺候人?不然还是他上马安天下,下马定乾坤?”
春望无言以对。
太子放下奏章,打量老父亲:“您真的很奇怪。父皇,你确定没事?”
“父皇能有什么事?”刘彻反问。
太子摇头:“你想一出是一出。我哪知道您又想作甚。”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你不是又想出去玩儿吧?”
刘彻眼中一亮,好主意!
出去玩两个月既能避开儿子,又能避开公主等人。
“果然!”太子以为他猜中了,“我也去!”
“留下看家!”刘彻令人宣大将军。
大将军来了,大司马也来了。刘彻-->>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