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在一旁有些不耐烦了,她突然调转方向,指着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阮玲珑。
“这里还有目击者,怕是吓傻了,跑都不知道要跑!”
潇雅和柴掌柜的目光一同落在了阮玲珑身上,阮玲珑穿着夜行衣,她身量高,一时间看不出男女。
“她这身打扮应该是个无足轻重的偷儿,灭口不会被道上的人现。”
柴掌柜眼中再无憨厚老实,现在的他,手里提着一把大菜刀,朝着阮玲珑从容走去,那样子就像要去宰一只活鸡般简单。
走到阮玲珑不过一丈远的距离,他突然扬起菜刀,照着阮玲珑头顶劈下,咬牙切齿,表情像是有杀父之仇般狰狞。
阮玲珑抬起脚尖,轻轻点地,整个人就像蝴蝶般飞起,落在柴掌柜头顶。
她脚下使力一踩,柴掌柜就如同一颗钉子般,膝盖以下没入土中,根本抽不出来。
柴掌柜手中的菜刀早就掉到了地面,阮玲珑捡起来,拿着菜刀在他面前比划:
“柴掌柜,我倒是小看你了,一直以为你不过是一个菜炒的很没什么水平的老板,没想到你竟然和霓裳,潇雅称兄道弟。
我记得霓裳和潇雅都是火毒教的门徒,难道你也是火毒教的成员?”
三人见阮玲珑这样暴力,又说出了他们的老底,知道这次遇到了硬点子,他们联手都根本打不过。
“这次算你运气好,我们还有急事,暂且饶过你,霓裳,走!”
潇雅丢下一句场面话就跑,哪里还会管柴掌柜的死活。
“想跑!我同意你们滚了吗!”
阮玲珑将手中菜刀抛起,菜刀绕着霓裳和潇雅划出一道弧线,两人只觉得脖颈一凉,头齐刷刷被斩断至齐耳长度。
只要偏差那么一点点,两人的脑袋妥妥地就会搬家,这下他们都老实了,乖乖地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弹。
潇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像一条狗一样乞求:
“大侠,大侠,刚才你也听到了,是柴放那个混蛋要杀你,我们可都没这心思呀!
冤有头债有主,大侠你找他算账嘛,我们好无辜啊!”
刚才还像个了不得的公子爷般潇洒,现在露出真实嘴脸,骨头这么软,阮玲珑觉得从他嘴里一定能套出点东西。
阮玲珑压低声线,声音沙哑地就像一个饱经风霜的老江湖。
“柴放是个蠢货,你嘛,倒像是个聪明人。你想走,可以,不过,你总要我有个放你走的理由吧。”
阮玲珑拿起菜刀,呼呼两下,手起刀落,柴放的两道八字眉就秃了。
柴放吓得屎尿齐,一时间臭气熏天。
霓裳沉不住气了,她真是看不惯柴放那副窝囊的模样,冲着阮玲珑大声嚷嚷:
“你要杀要剐,来个痛快,这样欺负我们,算是什么英雄好汉!”
潇雅连忙起身捂住霓裳的嘴,心道这个女人真是被教主惯坏了,不是因为她是教主女儿,自己绝对不会娶这个傻婆娘!
“英雄好汉?!哈哈哈,你们火毒教竟然有这般觉悟,你这女人嘴里吐出这个词,是要把老夫笑死吗!”
阮玲珑话锋一转,眼神入刀般瞪了潇雅一眼,
“你再管不住你婆娘的这张臭嘴,你信不信我立马让她这辈子都再也说不出话!”
“好的,大侠,我誓,再不让她在您说任何话,她要是敢再吭一声,我自己先收拾她,绝不劳烦您老人家动手!”
潇雅说完狠狠扇了霓裳两巴掌,霓裳当场就被扇懵了,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