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也把头趴在座位上，在桌洞里回复。
【没有，就说你学习好。】递给沈耀。
【夸我学习好，有什么不能说的？】
【当时人多，掉面子。】
见沈耀没有再塞纸条过来，李燃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圆过去了。
但沈耀压根就不相信。
心里想着：早晚有一天，让你说实话。
然后又把纸条塞过去，上面写着【谢谢你的夸赞。】
【不客气。】
沈耀看见不客气三个字，把自己逗笑了，双肩微颤，努力不出声打扰休息的同学。
将纸条折叠好，放在了书包中。
沈耀觉得这个纸条，以后可能会成为证据。
而桌洞中传纸条的行为，都被出去上厕所的葛星辰看见了。
和记忆中的耀哥，有点出入了。
午睡结束的铃声响起，同学也纷纷伸起了懒腰。
春困，秋乏，夏无力，教室中哈欠连天。
李燃也从铃声中，不情愿的伸直腰背，昨天晚上在医院一直看着沈耀，就天亮的时候眯了一会。
现在困的眼泪直往外流。
眯着眼，伸着懒腰，双手打开，沈耀此时还趴在桌子上。
刚抬起头，就被一股力量，搂住脖子，往怀里带。
李燃猛地睁眼，刚才只是把张开的双臂，往回收。
没想到，一只胳膊还捞到了一个人。
“不好意思，我睡迷糊了。”李燃赶紧松开沈耀，道歉。
“我还以为刚醒，就被黑白无常勒住了脖子呢。”
“黑白无常白天不出来。”李燃很认真的说道。
沈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燥热的午后，同桌之间开着不痛不痒的玩笑。
这是他们俩，有史以来第一次，愉快且轻松的对话。
是出自真心的，没有任何情绪裹挟的，朋友间调侃的对话。
“黑白无常，去给我打杯水。”沈耀笑着说道，不是那装出来的，纯真无邪的笑，是自内心的笑。
笑容就像是，微风轻抚的柳条，嘴角淡淡的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