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不会。
挂断电话,放下手机,贺瑾舟重新将程知鸢搂进怀里。
紧紧的,动作又无比温柔怜惜。
“什么事?”程知鸢睡眠也浅,还是被吵醒,迷迷糊糊间低喃着问她。
何止是贺瑾舟因为徐青野两天一夜没有合过眼。
她也差不多。
在飞机上也没怎么睡过,只是闭眼小憩了一会儿。
贺瑾舟低头,温热的唇瓣落在她的眉心,深深吻住她,低低说,“二哥醒了。”
“青野醒了!”程知鸢惊喜,睡意瞬间飞走了五分。
“对,醒了。”贺瑾舟愈搂紧了她。
“那我们现在去医院。”程知鸢说着就要起来。
但贺瑾舟搂的太紧了,她根本起不来。
“有爸和医生们在,我们还是等天亮了,带安安宁宁一起去吧。”贺瑾舟说。
程知鸢仰头,漆黑一片中,有些不解地望着头顶的男人。
明明卧室里没有任何的亮光,伸手不见五指,可她却可以清晰的判别出男人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
“二哥一定有很多东西很困惑,先让爸跟他解释清楚。”贺瑾舟又说。
程知鸢闻言,低头,侧脸枕进他的颈窝里略微思忖,点头道,“也对。”
一夕之间,自己的身世生了巨变,确实是需要一个人跟徐青野好好说清楚。
比起她和贺瑾舟来,贺善信这个父亲,确实是更合适。
毕竟,孩子被调包,这样愚蠢的错误是当初贺善信自己犯下的,现在,也理应他去向徐青野解释清楚。
“睡吧。”
贺瑾舟拉过被子,盖到程知鸢的下巴下面,又低头亲亲她的眉心,“二哥不会再有事的。”
医生说过的,只要徐青野能醒来,就不会再有什么大问题。
“嗯。”
程知鸢身上紧绷着的那根弦,也彻底放松下来。
她缩进贺瑾舟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两个人又一起,安稳的睡去。
……
医院里。
专家医生们给徐青野做了全面的检查,宣布他已经渡过了危险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