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屿闻言一怔,她这是失望?
继而,绯红脸色再热三分,赤如猪肝。
脖颈连着耳朵似烧似烤。
……
窸窸窣窣,赤脚踩踏木地的声音响起,有布料拖过地面的沙沙声。
“你没在水里?”宿屿惊。
云渡道:“公子睁开眼睛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宿屿欲语无词,不知可否,不知她眼下形容,不知她会干什么……
“沙沙沙”,轻巧脚步声在他前方绕了一圈,走近他。
“公子,转过来。看我。”娇媚的女声在身侧一丈内。
绝对的不对劲!
宿屿将脸歪向她所在的反方向,“男女授受不亲,如何看得。”手里衣裳“唰”地递出,“你……你的衣服。”字音抖颤。
手指缓而慢地在他拿来的衣服上游走,云渡感慨地道:“公子记性可真好,连前年重阳时我穿的衣裳都还能记得!”
转而讥嘲:“那你还与我说什么授受不亲!殓星谷的女医都跟我说了,你自将我送去殓星谷医治,每年都会去看我好几回。”
“两年下来,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吧?”顽皮的纤纤秀指缓缓爬上男子手指上,描摹着他形状漂亮的骨节。
被描摹的手僵木,一动不敢动,不时又颤抖。
“女医还说,你每次来,都会关上墓室门,我每日吃的药,都由你接手,你会与我单独相处几天几夜,饭都不吃,为什么?”
“躺在寒碧台上的我身上仅有一层近乎透明的雪纱,你,就没看过?”
“没……有……”宿屿舌僵。
“呵,这话你自己信么?”云渡嗤声,“我信你不是无耻之徒,但你不可能没有看见躺在那里几乎赤身的我。”
“我给你盖我的衣服了。”宿屿辩解。
他真的没怎么看过。
——她沉睡那时,身形一月一月地变瘦;皮肤一月一月地苍白;眉眼五官也一月一月地生改变。
他看着她三月五月的变得陌生,难受的情绪都无处安放,何曾有邪思去窥视她女子体态!
即便看到了,他都不可能于那般情景下生不洁思想。
只会是怜惜,珍爱。
云渡不知眼前人想法,只道:“哦?寒碧台下一池寒水,四处皆设有一触便自毁的防盗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