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了一日假,”白篷还是没能说出来自己想说的话,在这个院子里,他总有种趁人之危的感觉,“我就来看看你,你都还好我就放心了。”
话落,他起身就要离开,姜圆圆却喊住他。
“白大哥。”
白篷看过去。
姜圆圆朝他笑笑,“我想等孩子生出来后劳烦你给孩子起一个好听些的名字,你看成不成?”
“自然是行的,”白篷启了启唇,“你且好生养身子,待我拟好孩子的名字,便送来给你看。”
枝头的桂花开了,荷花却已经零落,有枯萎,也终将有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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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上旬的一个夜里,‘老皇帝’突然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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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的太医进进出出了好几拨,皆是摇头,示意已无力回天。
宁王大怒,提着一个太医的领子道:“我父皇昨日都还和我说话说得好好地,怎么可能今日就没了,你们这群庸医!是不是受了谁的指使,故意要致父皇于死地!”
闻言,旁边几个王爷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是没听见,宁王这话意思就是说,他们父皇的死是太子做的,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王爷,可没有宁王那么大的胆子,不敢掺和什么。
贵妃哭得凄惨,“皇上!皇上!您怎么就抛下臣妾去了!让我进去见皇上!”
盛皇后站在一边,面上也有隐约的哀色,她劝道:“贵妃,事已至此,且就让陛下安心的去吧。”
除了贵妃外,宫里其余的嫔妃无不规规矩矩站在皇后身后,垂头拭泪。
楚景赶来时,恰好遇上贵妃母子在上演这出好戏。
宁王不让内侍去传信敲钟,不信老皇帝是真的没了,见到楚景,他快步跑来,跪在了地上,“太子殿下,臣弟求你,你让我进去见见父皇吧!”
贵妃也膝行而来,“殿下,让我去见皇上最后一面吧。”
他们惯会做戏,贵妃虽是不是楚景生母,但也占了一个长辈的名头,如今当着全宫的宫人们跪楚景,若是传出去,明日朝上又要多几本掺楚景的折子了。
楚景不动声色避开,他身边的海内侍要扶贵妃起身,贵妃却不愿,哭声凄切,“皇上都还没见我一面,怎么可能就这么去了……”
楚景叹了一口气,问老皇帝身边的张内侍,“父皇走前可有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张内侍擦泪,“陛下口吐黑血,临走前指着梁上,像是想说什么,却来不及,就这么去了。”
“父皇之死定然有诈,查!一定要将幕后指使者查出来!”宁王大声道。
楚景淡淡看了他一眼,“宁王一片孝心,便进去见一见父皇吧,至于父皇之事,自然会有慎刑司将这宫里的宫人逐一查过,绝不会放过有加害父皇嫌疑之人。”
昨日宁王来养心殿,听见老皇帝亲口说要改遗诏将皇位传给他,但还没高兴多久,今日老皇帝便去了,他如何不急!如何不怀疑是楚景做的一切!
但现在他自知争辩此事无用,只得含着泪进去,想要现什么老皇帝是被人害死的蛛丝马迹。
屋内已经被宫人清理过一次,就连老皇帝身上沾了血的衣裳都换成了新的。
老皇帝躺在龙床上,面色青紫,的确是已经没了气息。
不一会儿,昭示着皇帝殡天的四十五下丧钟敲响,景殡天,朝中臣子都匆忙起身,换上黑衣,来宫门前为先帝送行。
在文臣之赵辅和武将之贺将军的见证下,景身边的内侍张公公从梁上取下遗诏,上面清楚写了,由太子楚景继位。
赵辅宣读遗诏,文武百官皆叩恭贺新帝。
宁王听着耳边的声音,脑袋一阵阵蒙,理智告诉他,这些都是假的,但是遗诏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是楚景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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