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聊才奇怪了,就是靠一张嘴吃饭的。
引导了几句,她就放松了戒备,倒是打开了话匣子。
其实温知知的生活很简单,两点一线比学生还规律。
她“四伎剧团”的小花旦,师承“孟派”,平时就是唱戏,追剧,吃东西,简单的一张白纸都写不满。
“今天上午刚去剧团操练,结束以后,主任进来看望大家,叫我去参加不久后的比赛。”
“这是好事。”
啊,大概是好事吧。
但她却觉得成了一件棘手的麻烦事。
因为这个事,同事们叫她请客吃饭,等回头拿了金奖,再请一次。
她已经被家里停掉了信用卡。
只能请吃空气了。
正想着这一头呢,薄司泽就问:“不请客吃饭吗?”
知知老实承认:“还没工资,了再说吧。”
“嗯。”
两人聊了一会儿,她主动提出的挂电话。
刚结束,那边就转了一万块钱过来,还问了一句:够不够。
这有点把知知搞懵了。
也只回了一个:?
那边回:“请吃饭够不够。”
请吃饭?吃什么吃的了这么多?
她拿着手机,没想好该怎么回。
又一条消息闪了出来:走太急,忘记上交工资卡,都算夫妻共同财产。
“等我工资再还给你。”
结果那边就不理她了。
第二日两人再通话。
她一谈钱的事,他就不高兴。
她只能转话题。
渐渐地,一通电话就变成她在说,他在听。
偶尔她说完,对方没声音,她会小心翼翼的问一句:“你还在吗?是不是挺无聊的?”
唉,这就是拿人手短。
薄司泽站在阳台上,窗外是巴黎日落后的风景,活像打盘了调色盘一样炫丽。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倾斜着抖落一支,含在唇间。
唉,是挺无聊的。
用一支斑驳到掉漆的金色打火机点燃。
顺着她的话继续说。
“那你喜欢看什么剧?什么时候我也看看。”
姑娘喜欢的都是无脑的恋爱剧,漂亮草包流量明星。
听的人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