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里看了一眼,又脸红了,别开头将浴巾递进去。
薄司泽看她一眼,还湿的手捏了捏她鼻子。
囫囵的擦了一下身上的水,浴巾随意绑在腰上,走了出来。
揽着知知的腰走回到一张桌子旁边,坐下,又叫她再找张毛巾过来帮他擦头。
知知一一照做。
她认真的擦着头时,薄司泽也在观察她的神色。
抬手握住她手腕时,她被凉的打了个寒颤。
在下一秒,她就坐在了他腿上。
他身上的气息很凉,体温就接着传来。
跟刚才在外面时的滚烫截然相反。
灯光映照下,她眉眼间又有了忧愁的痕迹。薄司泽伸出两只手指,撑在她的眉心。
把那块忧愁给撑开。
“很害怕?”
知知想了想,没瞒着他,说谎这个人可是能看出来的。
薄司泽手指从她侧脸滑下。
“你知道如果我不处理掉他们,你会怎么样?”
“我知道。”
男人手放在她膝盖上,眉头皱起来:“你不知道。”
知知听着,只能把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我只是觉得,虽然他们做错了事,可处置手段未必过于残忍。”
她抬眸看了一眼男人,生怕说出话,他会生气。
“当然我也不懂这里的规矩。我也知道杀人偿命,他们对无辜老百姓做了那样的事当然该死,只是我在想有没有稍微温和一点的方式。”
“更为温和的方式?”他笑了笑。
她一看他这笑就知道自己又被嘲笑了。
“你要笑的话就别问我的意见了,我没意见。”
“脾气还挺倔是吧。”他捏了捏她的鼻子。
手换成搭在她的腰上。
认真想了想,又道:“猫,有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你能听明白多少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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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一只手,滑开她额头一缕碎:“你在文明世界待太久了,可能不太能理解外面世界的法则。这外面世界遵循的是你杀不了我,就只能被我杀掉的丛林法则。”
“就比如说今天这个事,表面上看起来不过是几个军人违规,而我作为指挥官违规在先,理想的状态是我先认错领罚,然后他们再接受惩罚。事实上却刚刚相反,这不是一个谁对谁错的问题,而是力量的博弈,是谁听谁的力量博弈。”
“如果他们都不服我,我的领罚没有任何意义,他们只会觉得探到了我的底线,日后必定会越肆无忌惮的不听指令。我今天必须这么做,当场处决,要让其他人都看到,看到后都怕我。只有恐惧才会让他们有威慑感,安分守己。”
知知没有说话。
但他看到她沉思了一会儿后,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
“如果他们今天晚上煽动叛变成功,那么我会被这几百人联手杀死。而你会被轮奸。然后我们就会永远留在这个地方。”
果然说的更直接点,她才更明白。
小猫眸中涌上惊恐。
也不知道是在怕他死,还是怕自己被轮奸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