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门摇摇欲坠,一推开,出刺耳的响声。
院内堆满荒草碎石,中央的木屋瓦片残缺,不知荒废了多久。
“你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阮眠眠看古迹一样四处打量,神色古怪。
宋晏容没说话,径直走进木屋。
没想到里面别有洞天,除了房梁有些腐朽外,里面陈设一应俱全,一丝灰尘也没有。
察觉动静,从屋中走出一个相貌平平的男子。
男子名叫如鹤,是提前安排好在丰城的内应。
“主子。”
宋晏容自然地在椅子坐下,问:“如何了?”
如鹤沉着脸色摇摇头,把掌握的情况告诉他。
“沈耀之被调官去京城后接走了父母,祖父祖母因年迈不愿折腾,留在丰城的沈府,沈耀之出事后沈府的人都被抓了起来,如今沈府空无一人。”
“找了吗?”宋晏容问。
“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没有线索。沈家的人现在都被关在大牢里,主子要不要去审审?”如鹤道,“不过这事不小,各方势力都盯着,郡守下了令不准人探望,想混进去不太容易。”
宋晏容点头,毫不意外。
沈耀之是萧楚席一手提拔上来的。
前不久萧楚席命手下武将黄定出征西北,问朝廷要了粮饷,后脚查出沈耀之与北燕勾结倒卖军械,萧楚席无疑像被架在火上烤。
沈耀之被抓太过突然,萧楚席也不知他把账本藏在哪,只能派人来丰城找。
阮眠眠想了想,问:“倒卖军械这事,应该不是沈耀之和席王两个人能完成的吧。”
如鹤这才认真看了眼阮眠眠。
“姑娘说得是。”他点点头,“朝中有其他官员参与,这几日来过沈府的人不止一拨。”
人人都怕被波及。
宋晏容睨了阮眠眠一眼,神色难测:“先去沈府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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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周围有官兵把守,他们只能翻墙。
阮眠眠本如临大敌,正苦着脸,就被宋晏容搂着腰施展轻功“飞”了过去。
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站在沈府里面了。
她跟在宋晏容身后,粗粗把沈府走了一圈,四处都有明显的被翻动过的痕迹。
四处坑坑洼洼的,光看花园里的泥土的松散程度就知道这里绝对被人翻了不下三遍。
阮眠眠默不作声跟在宋晏容身后,脑子里天人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