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她不小心踹了他一脚,还说他的小追追,早就……不好使了……
阮眠眠后悔不已。
看她眼底出现恐惧的神色,宋晏容唇边笑意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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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定亲比现代复杂很多,纳采纳吉纳征,眼看到了年末,纵使双方家长都同意,日子最早也只能定在明年。
宋晏容不太满意,但阮眠眠说不急,想等天气暖和些再结婚,他只好勉强等等。
晋王世子求娶阮府嫡长女的事在京城引起轩然大波。
谁人不知阮家长女患了多年脑疾,七艺不通一无所长?
有为晋王世子惋惜的,也有因之前的传闻灌输而轻易接受的。
无论哪种态度,都够聚在一起的人唏嘘好一阵。
一时间宋阮两家婚事与裴家兄妹乱伦的火爆程度不相上下。
证据确凿,裴家的罪名定了下来,裴淮四处寻访官员求助之时,一等少将军宋晏容奉命抄了裴府。
男人流放偏远苦寒地区,女眷入官府为奴。
裴映渊没判死刑,但流放前夜在牢中咬舌自尽了。
听见此消息的阮眠眠正坐在雁归院中把玩宋晏容送她那把匕。
匕锋利至极吹毛立断。
她合上刀鞘,把在脚边蹭个不停的小棉花抱至膝上,哂笑一声说:
“裴淮不会以为自己还能活着吧?”
流放的人要一路徒步去往边疆苦寒之地,路途遥远不说,还面临严寒酷暑狂风暴雨等极寒天气,运气不好要遇上野兽疫病。
总之能活下来基本不可能,况且裴淮身虚体弱,上头还有宋晏容这魔头看着。
宋晏容想他怎么死,就一句话的事。
湛风站在不远的暗处,静静打量秋千上的女子。
自从婚事定下后,她时常会出现在这里,仅限于白日。
“湛风,”阮眠眠精准朝他的方向看来,问,“裴淮是不是今日就上路了?”
她前一句话犹在耳边,湛风应声,想起早上的场面,面色古怪道:
“是,除了手脚拴着铁链外,还背了一张巨大的棋盘。”
阮眠眠想象了下画面,觉得说不出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