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陈元甲会死。如此一来,等若陛下以后再用此计,武将只要不蠢,都要掂量一下接受此计的后果。”
许定山皱眉道,“这么说来,你用此计等若是让陛下信誉在武将心中降到最低!
若陛下明白其中关键,你岂不是要倒大霉?”
许良摇头,“陛下不仅不会怪我,还会谢我。”
许定山沉吟片刻,明白过来,“你是说平阳之战的真相?”
“正是。”许良目光幽幽,“若不是平阳之战牵扯刘怀忠,而此事又涉及先帝重伤,陛下有心为父求真相,孙儿决计不会献这二桃杀三士之计。”
许定山面露震惊。
他还以为许良为了立功不计一切后果。
如今看来,他想到的,许良想到了。
他没想到的,许良也想到了!
闹了半天,原来是他自己瞎担心。
“真是老了。”许定山不由感慨。
这么些年,他同刘怀忠明争暗斗都没能将其踢出棋盘,没想到被许良以如此手段轻易夺了兵权。
许良笑道:“爷爷这般年纪还能挽弓射箭,如何说老?”
许定山摇头,“以前年轻的时候轻松开三四石弓,壮年时可开五六石弓,射一百五十步。
如今只能开三石弓,堪堪一百步,还没了准头,如何不老?”
“嗯?”
许良一拍脑袋,忘了这茬!
“爷爷,您眼睛不花吧?”
“不花啊,你问这做什么?”
“不花就好。”许良笑道,“我有法子让您重新射到一百五十步。”
“只要您确定眼睛不花,不失准头,射艺定然能重振雄风!”
许定山瞪大眼睛,心底隐隐期待,“果真?”
许良自信一笑,“孙儿所说,还能有假?”
许定山兴奋地直搓手,“好好好,要我怎么做?”
“不用你做什么,我来准备就行。”
“啊,不用我做什么?”
“不用。”
“这是何法?”许定山面露茫然。
许良搓了搓手,“我会给您制作一把特殊的弓,用了它,您可以轻松重现往日雄风,甚至犹有胜之……”
许定山听得眉头紧锁,怎么听许良口气像是要给他……吃药?
许良不再解释,只问了府上有无手艺高的制弓匠人。
老爷子满心想要重振雄风,唤来园外一直拢袖看门的张成,只说了一句,“春来不在时,有什么事你招呼他就行。”
许良便叫张成先去找制弓匠人、木匠、铁匠并一应材料等物。